“好！”陈凡跟在女孩身后来到办公大厅。
从前台转过隔断，屋里豁然开朗。
二十台电脑摆放在过道两旁的桌子上，十几个设计师有的谈客户，有的画图。所有人都在忙着。仅从这点就能看出，幸福装饰的单量异常火爆。
怪不得老板买房，设计师换车呢，不是没道理！
“张月萍，这位先生找你看方案！”前台女孩找到张月萍的座位，把陈凡带到面前。
“哦哦，您是陈先生吧！我爸刚才打电话，说您有房子想装修？”护工张大叔的女儿，张月萍正在电脑上画图，赶紧起身跟陈凡握了握手。
“你好，是我。你父亲在医院给我岳父做护工，所以我就过来了！”陈凡也跟她握了下手。
“好，您坐，我去倒水！”张月萍微笑着推开椅子去给陈凡倒水。
中午吃的有点咸，陈凡还真有点儿渴，就没拒绝。
很快，张月萍拿来一杯水。
“陈先生，您家房子在哪儿？老房改造还是新房装修？”张月萍请陈凡坐下，打开一个网页。
这个网站有全国所有小区户型的大数据，不论新房还是老旧小区，不论别墅还是联排，几乎所有户型全在数据里。
只需搜索出来，便可直接看立体户型跟客户谈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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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哎，我家小区叫什么来着……”陈凡刚想说小区的名字，让张月萍找户型图，突然脑袋一空，话到嘴边就是想不起洪震山卖给他那套别墅的小区名。
也是！从他买完别墅到今天，过去好几天。陈凡当真把小区名给忘了！
“哦，您别急，慢慢想！”张月萍握着鼠标，等陈凡回答。
“赵总监，您回来了？我帮您拿东西！”突然，从前台那边传来女孩儿的声音。
陈凡回了下头，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休闲西服黑皮鞋，后脑勺留着小辫，下巴留着一撮小胡子，表情高傲的男人走进来。
男人长得还可以，但他那副唯我独尊、目空一切的表情，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至少陈凡是这种感觉。
男人面无笑容，提着工作包走到设计区。
“怎么回事，所有的电脑都在画图？”男人环顾四周，就见设计师们都在画图，有的电脑在渲染效果图，一时半会儿无法使用。
“赵总监，电脑都占着呢。您不是有笔记本吗……”前台女孩没多想，说道。
“闭嘴，你知道什么！笔记本昨天老板出差带走谈客户去了。他们谁的电脑闲着？”赵总监面无表情，再次环视一番，就见张月萍的电脑既没画图，也没渲染，而是打开一个网页。
“张月萍，你干什么呢？”赵总监的目光落在张月萍的身上，她被这冰冷的目光盯着，不禁一哆嗦。
“赵，赵总监！”张月萍声音有些颤抖，“我在谈客户，给这位先生找户型图。”
“谈客户？”赵总监的眉毛拧在一起。目中无人的目光扫过陈凡。
他用带着轻视的语气说道：“你一个实习设计师谈什么客户？签一堆一万、两万老旧小区改造的低端单！赶紧给我站起来，一边儿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