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
聂九歌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就像亲人在耳边呢喃的寒暄问候。
她长指一动，将整副棺材收进空间，跟大长老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这座毫无温度的皇城。
皇城内原本随处可见的巡逻禁卫军死伤大半，整个皇城都变得寂静萧条，死气沉沉。
聂九歌走出无人看守的大门时，就看见穷奇和白虎变回了普通灵宠的模样，乖巧的站在门口等她。
在看到她时，圆溜溜的眼眸明显一亮。
聂九歌眉眼闪过意外：“你们怎么在这呢？”
穷奇摇晃着黑脑袋回道：“主人，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将灵连塔的弟子安全送回了驿站，但是，我和白虎不放心您，所以过来看看。”
聂九歌轻笑，上前去摸了摸两兽的脑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你们主人我，在这幽州，无敌！”
穷奇和白虎不约而同的嘴角一抽。
虽然吧，这话确实是实话，但怎么从主人嘴里说出来就这么欠呢！
“走吧。”
聂九歌突然道。
两兽不解的看向她，异口同声问：“去哪？”
聂九歌清冷的凤眸望向北方，柔声道：“回枯渊。”
穷奇和白虎闻言，默默的相视一眼，然后无言的跟在聂九歌身后。
一人两兽的速度很快，不过两个时辰，便来到了枯渊的底部。
此时又是临近日落之际，昏黄的霞光笼罩着大地，铺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聂九歌带着穷奇白虎来到了枯渊的腰脊处，将存放在空间的棺材取出，然后又取出来铁锹，以及准备用于炼器的玄石。
“主人，您这是？”白虎疑惑道。
聂九歌拿起铁锹，撇了它一眼回答：“挖坑啊。”
她这副模样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穷奇蹦哒到她跟前劝道：“不是，主人，挖坑这种小事，我和白虎来就可以了！”
聂九歌回头看了一眼棺材，利落的摆手拒绝：“不用，我想亲手来。”
她想最后为牧音做件事。
聂九歌吸吸鼻子，看向两兽说：“今天你们也辛苦了，赶了一天的车，又替我解决了皇族的禁卫兵，回去空间好好休息，好不好，这里，由我自己来。”
穷奇和白虎闻言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聂九歌见它们同意了，当下便将白虎和穷奇收回了空间。
随后，她偏头看了眼即将落下的夕阳，开始动手挖坑，放棺，埋土。
等着一系列程序做完后，大地已经被黑暗渲染，弯月挂上枝头，偶尔有乌鸦三两只飞过。
聂九歌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坟墓前。
她拿过身旁的玄石，低头沉思着要在墓碑上写什么好。
聂九歌思来想去想了许久，最终留在玄石上的只有简短的十个字。
许牧音，灵连塔内门弟子。
聂九歌来来回回看了手中的墓碑一遍又一遍，最终，下定决心的将它方方正正的立在墓前。
聂九歌怔了许久，才蓦然想起此时应该有酒才对。
于是，她从空间取出了两瓶从华夏买的啤酒。
一瓶她自己拿在手中，一瓶放在墓前。
她嘴角挂着温柔细腻的微笑：“呐，这是华夏的特产，请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