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是，姐姐看起来就是那种是非分明，耳清目明的好人。”
少年不由分说的先将在场唯一打得过他的聂九歌夸了一顿。
聂九歌轻笑出声，看着眼前这个有趣又好看的少年着实下不去杀手。
罢了，她聂九歌向来随性，何必纠结于常理呢。
更何况，刚刚听那杨路肖的话，似乎话里有话，远在无妄城的灵连塔弟子和长老们，怕是有危险。
她必须立即赶回去。
“我可以不杀你。”聂九歌沉思片刻，做了个决定。
乌魔闻言霎时欣喜若狂的咧开嘴，只是这嘴角还没怎么扬起，又听见聂九歌道。
“但是......”
乌魔的一颗心又高高的挂起。
而景砚从头到尾都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聂九歌。
只听聂九歌警告道。
“但是，你以后不准踏出滁幽林一步，莫要再杀人了。”
少年委屈的皱眉：“奸邪的坏人也不能杀？”
聂九歌沉着脸果断回答：“当然可以，对待这种贪婪狡诈的人，你不用客气，挫骨扬灰都可以！”
景砚撇撇嘴对着聂九歌恳求：“姐姐，这滁幽林也就方寸大小，好无聊，我想出去看看。”
“不行，你出去，幽州怕是会乱了。”
聂九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驳回。
“不会的，那些人又不知道我真面目，就连皇族那几个老头都不识我的模样！”
景砚的语气带着浅浅的得意。
以往他都是身着黑色披风，包的严严实实，幽州大陆的只怕连他是男是女都未猜透。
聂九歌立即转头看向白洛瑾等人确认道：“你们以前不知道他的模样？”
他们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确实不知。
邪王在幽州封印多年，他们知道的也只是幽州史册记录下来的，但有关记录也是寥寥无几，更别说邪王的外貌。
如果真如他所说，连皇族参与封印的长老们都未曾见过邪王的真是面貌，那以他这幅少年模样走出去，恐怕站在那几位长老面前，他们都等闲视之。
得到答案的聂九歌深深的看了笑意盈盈的少年几眼，还是摇头：“不行。”
景砚闻言，脸上挂上了显而易见的失落，一双透彻干净的琉璃眸子仿佛失去了所有光芒，变得暗淡无边，被重重的埋上一层灰尘。
孤独和寂寥萦绕了一身。
任谁看了都觉得于心不忍。
聂九歌这个颜控更不例外，她叹了口气无奈道：“杀了你，也不行，放了你，要求也多，你说，你究竟想如何？”
景砚见有商量的余地，他期待的看着聂九歌开口：“姐姐若是怕我去了外面乱来，那姐姐便将我带在身边，时刻监督着我即可。”
“王，三思啊！”
聂九歌还未回话，乌魔焦灼的声音便响起了。
他们王虽然年岁也有几百了，但内心单纯得很，没什么心机，也没什么经验。
是真的不知道聂九歌凶起来多残暴......
景砚直接忽略了乌魔的话，一双充满期待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聂九歌。
后方的白洛瑾也不可避免的皱起了眉头，冷漠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