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其他人都睡了,唯独林煦炎房里还有些动静。
“不喜欢哥哥了。”夏清闭着眼睛平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
林煦炎有些懊恼晚上给夏清多喂了那几口面条。
两人刚睡下没多久,夏清开始说肚子胀的难受,林煦炎没办法,只好隔着里衣轻轻给他揉着肚子。
揉了许久,身旁的人没了动静,林煦炎以为夏清睡着了,缓缓收回了手。
哪知一停下来,夏清就哼哼,声音跟小猫似的挠在他心上。
“哥哥再揉揉。”其实人都困迷糊了,许是林煦炎的手掌太过温暖,动作宠溺又温柔,夏清很想让哥哥一直给他揉揉肚子。
窗外虫鸣渐渐弱小,预示着秋日即将过去。养的鸡鸭鹅都挤在一处取暖,就连村里养狗人家的狗都蜷在自己窝里,没多大动静连头都不抬一下。
已入深夜,整个村子静悄悄,唯有村东头的寡妇家传来一阵细小的敲窗声。
“花儿,给哥开开门,哥来看你了。”
汉子压低了声音,耳朵贴在窗户上听里头的动静,眼睛却四处乱瞟,生怕被人瞧见。
屋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儿汉子站的窗户前倒映出一个曼妙的身影。
姚花夹着嗓子:“你来干啥,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要浸猪笼的。”
汉子心里嗤笑,吃肉的时候也没见她怕被人发现,在床上叫的那么浪,也没见她要停下来。
“哥多久没来见你了,这不来疼疼你,快给哥开开门。”言罢,汉子闭着眼猛吸一口,仿佛已经嗅到姚花身上的味道,满脸的痴迷。
分明是个寡妇,却舍得花钱买那么些胭脂水粉,定是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换来的。
“哼,等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汉子猴急又熟练地冲进去,迅速关上门,抱着姚花,一双大手在人身上游走。
“想死我了,快给哥香一个。”
“哎呀,你个属狗的,别咬那,被人瞧见了不好。”
两人半推半就倒在炕上:“不怕,过两天,哥再给你送肉来,这两天你就不用出去了。”
——
要去砍柴,林家起了个大早。
夏清还有些没睡醒,目光呆呆的看着蹲在地上给他穿鞋袜的林煦炎,许是被弄到了痒痒肉,那五个圆润小巧的脚趾头动了动,躲开林煦炎套足袋的手,踩在他硬硬的胸膛上。
林煦炎抬头:“怎么了。”
夏清的脚在林煦炎的胸肌上蹭了蹭:“痒。”
林煦炎大掌抓过做乱的小脚丫,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脚心,痒的夏清仰倒在炕上咯咯直笑,连瞌睡都清明了。
穿好鞋袜,将人从床上拉起,林煦炎在夏清额头亲了亲:“走吧。”
夏清现在已经会梳头发了,坐在院子的小凳上,将睡了一夜有些乱的头发梳通,用发带绑在脑后。
林煦炎的热水已经烧好了,打到两人的盆里让夏清洗脸,剩下的留在锅里烧开。
他们村子是习惯将水烧开后再喝的,从前有段时间不少小孩老是肚子疼,还会拉虫子,给家里大人吓坏了,去镇上瞧了大夫,开了药,还叮嘱平日不管是大人小孩儿都要注意入口的东西是否干净,尤其是喝的水,若是有不好的东西在水里产了卵,喝进人肚子里是要害病的,要是个底子不好的怕就没命了。
比起因为舍不得一点柴火而害了病,花老些银钱,大家更愿意多费些力气打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