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长公主府像是被人冷落的后宫妃子,从前门庭若市,如今却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除了仆人偶尔出来采买之外,其他人几乎闭门不出。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曹策入狱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飞进了叶荣的耳朵里。
但她并没有显露的太过高兴。
因为在此之前,她从蒋少典那儿得到了另外一个版本。
曹策在大殿上拒不承认克扣军饷跟自己有关,但却承认自己有渎职之罪,为了弘扬西京法不容情这一说,他主动辞去官职,很自觉的走进督查办的大牢。
也就是说,入狱并非摄政王下旨,而是他自愿的。
这招以退为进的极为巧妙,就算坐实了克扣军饷的罪证,恐怕也要从轻发落。
……
夜晚下的永安城十分璀璨,家家户户门口都悬着灯笼,那些优美的亭台阁楼远远看去像是用光编织起来的笼子,叶荣拎着酒壶,坐在自家屋顶上一边欣赏一边饮酒。
忽然,身后袭来一道冷风,稳稳地落在她背后。
少年没有回头,手悬空递了一个空杯子过去:“朋友,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你知道我要来?”那人伸手接过杯子,却并没有要饮酒的意思。
“我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为了等你,已经在屋顶上喂了好几天蚊子了。”
“呵呵……”神秘人兴味十足的笑起来,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散发出神秘的冷光。
“我知道你是玄机寺的人。”叶荣回头望着他,又道:“你们专门喜欢搜集别人的小秘密对吧。”
神秘人沉吟片刻:“你想说什么?”
“我想从你们手里购买点秘密。”
“谁的?”
“英武候曹策。”
神秘人想了想:“你要买多少个?”
看来曹策有不少把柄。
“最见不得人的那个。”
“他的秘密每一个都见不得人。”
“最致命的呢?”
“每一条都致命。”
“多少钱?”
神秘人道:“一条五万两。”
少年跳起来:“这么贵?镶金边啦?”
神秘人抱着手臂,凉凉道:“嫌贵就当我没说过。”
“我用东西抵押可以吗。”
对方屈起手指,放在面具上轻轻敲打着,饶有兴致问道:“什么东西?”
“喏——”她指向身旁的一个屋顶。
面具下的脸皱成了一团:“什么?”
“那是我的房,坐北朝南,一年四季阳光充裕,冬暖夏凉,抵押给你了。”
神秘人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我要你的房干什么?”神秘人忍无可忍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房。”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