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都让开!”
“闹市里喧哗堵街,想进城卫狱吗?”
一群穿着盔甲,腰佩长剑的士兵出现,哄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纷纷往后退让。
皇城卫这群兵痞子,他们可不想招惹。
这一让,直接就把在人群中心的晏寒给露了出来。
军队士兵列于两边,开了条道,道路后方,一男子坐于马上,服饰华贵,神情倨傲,威风凛凛,踏着马蹄声直直走到晏寒面前,马头都快怼到她脸上了才停下。
晏寒从闹剧开始就没动过,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意,感受到马儿喷出的热气距离自己极近,也未曾露出过慌张的神色。
马背上的人弯下腰,直勾勾地盯着晏寒看,越看,兴味就越浓。
“原来是个瞎子。”
过了会儿,见晏寒还是毫无反应,略带失望的声音传来,男人好像失了兴趣,直起了身子。
原以为这女子有点儿胆色,甚少有人在见到他的时候还能波澜不惊,结果她根本就看不到,或许连他是谁都不知。
“所以你们都聚在这儿吵什么?当皇城是什么地方,引起骚乱该当何罪,你们都知道吗?”
男人牵着马头调转了方向,马蹄声响了两下,他高坐于马背上环视四周,被他眼神扫到的百姓都害怕地低下了头,没人吭声。
“你,出来!”
见无人回应,男人眼神一瞥,一眼在人群中挑中了刚刚那名指责晏寒的生。
生被点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赶忙上前见礼。
“说,怎么回事。”
男人的语气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压迫感,生不敢耽搁,赶忙将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晏寒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只是近段时日他未曾外出,没放在心上,想着一个江湖混子,又能在这皇城中如何?
没想到这两天事态发展越发热闹,沸沸扬扬,今日更是直接将这东街给堵住了,往来不通,上报到了他们皇城卫这儿,他才不得已亲自前来。
而这当事人,竟是个年轻女子,着实出乎他预料。
“将这女子抓起来,先带回城卫狱关押,查清这些天被她所骗的受害人及所失钱财,一并定罪。”
男人偏过头,当即下了命令。
“且慢!”
一直看戏的晏寒缓缓站起身,声音清冷却有力,事态发展地差不多了,她要的影响力也达到了,是时候终结这场闹剧了。
“卫王要抓人,总得讲事实拿证据,小女子在此卦算十余天,未曾行骗,还请王爷明辨。”
晏寒盈盈一拜,不骄不躁,丝毫听不出来一名女子即将被下狱的恐慌。
“姑娘,你既识得卫王殿下,还是莫要再扯谎,赶紧将行骗所得尽数交出,或许还能求得个从轻发落。”
那生见晏寒顶嘴,自然是不乐意了,当着皇城卫统领卫王殿下和诸多百姓的面,若不能将晏寒定罪,岂不就成了他搬弄是非搅得这东街哄闹不止?
晏寒没有理会生的争辩,挺直着脊背,卫王勒住马,若有所思地看着晏寒。
“你没骗人,如何卦算?”
“看相。”
“既然眼盲,怎能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