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嬷嬷说的也对,纵使她有天大的本领,难不成还真能飞天遁地不成?
回了屋里。
李嬷嬷伺候着老夫人用热水洗了手,洗漱之后端了一直在灶上热着的鸡汤过来。
“您呐,就放宽心吧。”李嬷嬷宽慰道。
老夫人喝了口鲜美的鸡汤。
她道:“你派个人去前院盯着,大小姐能顺顺利利地出门最好,万一有什么,让人马上来回报。”
“是。”李嬷嬷赶紧去安排人了。
前院。
这一晚,延平侯府多的是没有睡的人。
丁宣山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七八个小厮进进出出地搬着东西,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紧起来。
“世子---”
阿良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过来,小声道:“侯爷那边说了,大小姐就不必过去拜别了,让您直接把人给背出去就行。”
这根本不符合规矩!
不过现在丁宁留在府里已经到了府里主子全体排斥厌恶的地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另说了。
“知道了。”丁宣山道。
他在屋檐下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心里想了很多事情,从他回来到现在的。
对于自己的母亲当年害死了先夫人还有二小姐,丁宣山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叫疼。
可是现在,刀子落在了他身上,而且几乎是一刀毙命。
丁宣山一直都在防着丁宁哪一天会对他母亲出手,却没想到一切都发生的这么快。
他甚至已经在准备了。
想要年后借着探亲的名义,带着母亲和妹妹去一趟繁州外祖家。
父亲也同意了的,只是祖母那边还略有意见,可祖母也并不是咬死了不松口。
祖母只是不待见姜家的人而已。
姜家当年破落,可是靠着卖女儿才东山再起的。
前有姜氏的姐姐、现在的御史夫人陆夫人,后有姜氏自己,这些年姜家打着延平侯府的名义在繁州做了多少事情,老夫人并非都不知道。
所以老夫人一直都不喜欢丁宣山这个嫡孙和外祖家有什么来往,怕他被带坏了。
不过姜氏嫁过来也十几年了,按理说回娘家一趟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所以老夫人那边拖了几天,差不多松口了。
可是这个口还没有完全松下来,姜氏就出事了。
丁宣山闭了闭眼,背在身后的拳头越攥越紧,直到阿良提醒他:“世子,时辰差不多了。”
……
春溪院。
丁瓷是昨晚后半夜才醒过来的,丁宁那一下劈下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狠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人正躺在丁宁的床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怎么用力,嘴巴里就是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丁宁说:“别白费力气了,我给你下了药,你说不了话的。”
“???”
“唔唔唔---”丁瓷手用力去抠自己的嗓子眼儿,可最后嘴里也只能发出蚊子似的轻声。
“行了。”
丁宁懒得看她瞪自己,一个手刀又把人给劈晕了过去,还贴心地给丁瓷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