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管是皇室里的人,还是他们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婚姻不过是用来巩固利益的工具罢了。
“……”
丁瓷沉默了。
她的确是没有母亲想的这么多,原以为,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这就够了。
“娘……”
丁瓷不由依偎进了姜氏怀里,瓮声瓮气道:“可是您和爹不是很好的例子吗,爹和您成亲之后没有纳妾,咱们家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庶子庶女啊。”
“傻孩子。”
姜氏既心疼又无奈,有些事情,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说。
顿了顿,姜氏道:“总之,你听娘的话就对了,瓷儿,娘绝对不会害你的。”
她还有女儿和儿子。
姜氏闭了闭眼,不管是自己敏感想多了也好,还是真的……侯爷在外头有人了,她都不能颓丧。
……
自从胡婆子的事情之后,春溪院里的下人无一不是老老实实地,再不敢对主子有什么异心。
丁宁知道,自己着手对付姜氏的同时,对方也肯定会想方设法对她动手的。
所以这段时间,整个春溪院出奇地团结一致,任何送进来送出去的东西都要经过魏嬷嬷严格的检查。
除夕这天,一大家子人在老夫人的喜荷院吃年夜饭。
不过这段时间,先是京城里关于延平侯宠妾灭妻的流言传起来,后又是延平侯生辰那天府里走水了,再是延平侯因为管理京城铁卫不严,致使大云的细作混进了京城里而被停职在家。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没一件好事。
所以今年的年夜饭,一家人吃的格外无味。
吃完饭略坐了坐,老夫人给几个小辈发了红包之后人就散了。
丁凯神情不大好,一出了喜荷院就径直先回了前院。
倒是三夫人大声叫住了越过自己走在前面的丁宁:“你站住,还有没有规矩了?”
“规矩是对人讲的。”
丁宁回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三夫人,“三婶你不如自个儿好好反思反思,你配不配。”
“……”
三房那一场大火,三夫人笃定就是丁宁这死丫头干的,虽然到现在她还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可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全部都付之东流了,她每每想起来都要气的呕血。
三夫人克制着不去找丁宁的麻烦。
可是这会儿看着丁宁从自己眼前走过,三夫人就忍不住了,克制不住就想教训教训她。
“你说什么?”
龚氏瞪大了眼睛,立马把枪口对准了走过来的姜氏:“大嫂你听听这丫头说的话!”
姜氏:“……”她又不是聋子!
不过二房三房的人都看着,姜氏只好蹙眉对丁宁道:“宁姐儿,你怎么这样和长辈说话?”
“长辈也得有长辈的样子。”
丁宁啧了声,“您三位扪心自问,自打我回府到现在,你们对我所做之事,有个正经长辈的样子吗?”
原本打算看戏的二夫人闻言,嘴角都耷拉了下去。
“目无尊长,简直放肆!”
三夫人喝道:“给我过去掌嘴,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能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