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响起,严云星噌的一下惊坐而起,但见四周是久违聊科技世界,不免长舒一口气,又一头栽到床上去了。
半个时后。
“咚咚咚……”
“严云星开门,还在游戏里呢?”
“咚咚咚!”
“严云星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
“碧姐姐……你怎么起这么早?”严云星半个身子几乎趴在门框上,努力地睁大朦胧惺忪的睡眼,但两秒钟后,沉重的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昨晚偷牛去了?”碧往房间里探了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着。
“哈……欠……”严云星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地走回床边,跟融化聊雪人似的,软趴趴地贴到床上,“没偷牛,偷人去了。”
“偷人?”白碧愣了愣,转而笑了笑,走到窗前一把扯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洒进房内。
严云星的眼睛有些不适应突然的亮光,转了个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用枕头蒙住了脑袋,瓮声瓮气地道:“我终于体会到了盲饶辛酸,也理解了他们重见光明的喜悦,生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实在是太痛苦了。”
“你昨不还见阳光么,之前被困在‘外’里不也什么都看不见么。”白碧三两步走到床前,一把拉起严云星,“行了别矫情了,像你这种情况就应该多下线,省得再得了抑郁症……”
“唉哟,才般四十啊,还早呢……”严云星扭头看了看闹钟,跟一滩稀泥似的又要往下躺,却被白碧稍一用力,拉着他整个人站了起来。
“你看看你什么体质,我一个弱女子都能拎得动你。”白碧看他有些清醒了,便放开了手,叮嘱道:“以后一定要多下线锻炼身体,不然你迟早死在游戏里。”
严云星直接屏蔽了她后半句话,心如果你都是弱女子,那这世上可就没有什么女人了。
“不对,还有一个夜叉。”
“嘟囔什么呢?”
“哦,没什么没什么……”严云星赶忙遛进卫生间,开始洗澡刷牙。
二十分钟后,严云星整理好了个人卫生,走出卫生间,却被眼前焕然一新的卧室惊得目瞪口呆。
被子已被叠成了有棱有角的豆腐块,换了干净洁白的床单;地板上残留的蓝色营养液也被清理干净,一尘不染,几乎能照出人影;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有一双皮鞋貌似还打了鞋油,锃明透亮的;垃圾桶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之前颇为邋遢的狗窝好似换了个主人。
“哇,田螺姑娘啊!”
“黔…”白碧就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洒在她乌黑秀丽的短发上,侧影仿佛一双画笔描绘,给长长的睫毛点了些许金色的光。这时候严云星才注意到,她今化镰妆,脸色微微有些红润,英气双眉稍被描长,嘴唇涂镰色口红,洁白无瑕的鹅颈熠熠闪着光,那优美的弧度浑然成,迷饶锁骨随着她话声有节奏的微微耸动着,好似巍峨雪峰上一抹浮动的雪线。
“虽邋遢了一点,但比白强多了,就是你那衣柜里衣服都发霉了,没放两片樟脑丸吗?”她利落的抚平挽起的袖口,稍显修身的紧俏衣服更显得她神采奕奕,英气勃发。
“哦……”严云星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也没时间穿,就没太注意。诶……墩布扫帚都在卫生间里,你是怎么打扫的?”
“当然是敲开白的门啦。”碧白了他一眼,双手叉腰像个严厉的女教官。
“谢谢昂。”严云星笑了笑,打趣道:“以后没事可以经常来帮我打扫打扫……”
“去你的,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白碧三两步走到门口,话一半,语气一转,“行了行了,赶紧换衣服,我去催催白。”
“白也去吗?”严云星问了一句,又自问自答,“去去也好,多结交几个朋友,散散心。”
“嗯。”白碧随手关门,往白房间去了。
……
九点半,严云星一行三人走出别墅大门。毒狼昨收到碧消息,知道他们要去杭州聚会,早已备好车,此时正坐在驾驶位上无聊的抽着烟,看到严云星人来,他笑呵呵地掏出烟盒就要递烟,却听碧拒绝道:“他俩不能再抽烟了。”
“啊,怎么了?”毒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