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灰溜溜地回了教室,心慌症被刚才这么一刺激似乎也没了感觉。晚上放学后她一如往常地到家,再回自己房间放下包出来洗漱。
今天她进到房间感觉有些异样,空气里有些其他人的味道,东西位置没变但好像被动过。她一激灵——他们翻了我的东西!
有了这个想法,立刻感觉血液冲顶。自己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忍不住哭起来。为了不让父母发现挨骂,快速把门锁上,把拳头放在嘴里,尽量不发出声音。
尽管她感觉没人知道,但是“嘤嘤”声还是惊动了女声。她弱弱问了一句:“怎么了,你在哭?”
她心里惊了一下,回答说:“我是个没自由的人,他们的工具。只要不按他们的话做就会受到惩罚!他们随便翻我的东西,时刻监视我。”她说得声泪俱下,以为会博得同情。不料女声却说:“你父母吗?”
“是的,他们太霸道了。我如果有能力自己生活了,一定不跟着他们,躲远点。”
“你这想法偏激了,”她语重心长:“他们那是爱你,怕你受伤害,也很注重你的感受。不然就直接当你的面翻了。”
她有些气愤:“你们是一伙的,霸道主义。”
“是不是他们发现你早恋了?”女声的话提醒了她,她猛然跃起,查看抽屉里的那枝玫瑰还在不在。
她拿出盒子上层的,标本玫瑰安静地躺在下面,她松了口气。
女声感觉到她心里的紧张,于是说:“你在害怕?好好和父母说说,他们不会责怪你的。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你好啰嗦,不要再说了。你赶紧睡吧,不要再出来了。”她有些不耐烦。外面韩正光试图推门,没想到锁上了。于是他拍门唤她的名字,她赶紧急躁地抱着衣服低头冲出去。走到门口有些结巴地说了句:“换衣服呢,您好好看电视吧。”
韩正光一边让路一边答:“我还以为你病了,真不让人省心。没事儿吧?”他粗心地忽略了女儿的双眼有些发红。
“好着呢,您快去吧,我一会儿洗漱完就睡了。”韩正光没有再说话,急切地赶着去追剧。
当她洗漱完准备回房间时,刘凤梅在客厅里堵住了她。她面无异样表情地说:“希儿,我买了葡萄。来,吃了再睡。”
她爱吃葡萄,这个季节有些贵,以前家里是没有的。今天刘凤梅居然舍得买葡萄,她感觉有什么事情。但是洗漱后不吃任何东西这是她一直的习惯,为了不打乱规律,她说:“我刷牙了,明天吃吧?”
刘凤梅却说:“放陈了不好吃,来吧。我们好久没在一块儿待着了。”
三人在客厅里一起看电视,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刘凤梅开口问:“最近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她剥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嚼了一下说:“没有啊,虽然之前觉得有些女生讨厌,但最近都变好了。”
“哦……”刘凤梅若有所思,她又问:“和男同学有没有矛盾呢?”
“没有啊”她毫无防备,如实回答。
“那现在你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在学校?”
“有几个吧,其他的也还行。就是有些话说不到一块儿去!”她觉得妈妈很久没这么关心自己了,心里有一丝感动。
“那你的人缘还不错呢,有男同学要好的没有?”刘凤梅眼里闪着狡黠。
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在探口风。有些语句不通地说:“男同学有什么朋友,小学有认识的。现在能说话的有几个、哎呀,反正我看不惯男生。他们要打人!”
说完有些心虚,快速扫视了刘凤梅一眼。
刘凤梅若有深意地点点头,换了个话题。她以为相信了自己的话,安心地吃起了葡萄。
确实以后的几个月,她和顾若晨频繁信往来,像没事一样。各自该干什么,心里都有数,并没有打破平静的局面。
她灰溜溜地回了教室,心慌症被刚才这么一刺激似乎也没了感觉。晚上放学后她一如往常地到家,再回自己房间放下包出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