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夕岄对于云翘的出现,.qВ⑤、云翘也是一脸惊魂未定,说到:“我还想问,们在这作甚?”
祁明夏放下揪着云翘的手,沉稳道:“半夜不睡觉,来这荒僻之地,不怕危险么?”他语气里半分疑惑半分责怪,云翘耸耸肩,说到:“我才不怕呢,怕就不来了。”
“还没说来干什么呢?”夕岄比较在意云翘来西郊的目的。他语色里多了一分质问,引得云翘白眼相看:“以为我做什么,以为我做坏事么?我是来找黎紫的,她现在病又犯了,我怕别人找着她,会受惊吓,就亲自来了。”
夕岄悻悻然一笑:“倒是好心。”黎紫身份不明,云翘却对她坦诚相待,不知是夸她善良好,还是笑她有眼无珠。祁明夏在一旁面色甚为阴沉,如今的他,对着云翘就如同对着端睿王一般,有一种难以言语的介怀感。
他没有多瞧云翘,只漠然道:“以后夜里不许私自出来,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担待!”他刚才那剑险些就迎头劈上云翘,若不是她幸运的躲闪开来,早就成了他剑下亡魂。云翘见明夏转身兀自离去,以为他真生气了,忙不迭碎步跟上去,嗫嚅:“哥哥,云翘知错了……”
夕岄随他们离去,心中却琢磨,这黎紫也不知去了哪儿。他与明夏将军,跟了一路的人,好端端的竟变成了云翘。这事情太过玄妙,夕岄得不到答案,而如今又抓不到人,他心忖,也只能等明日天亮时,再做打算。
※
翌日清晨。
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连绵至整个天际。这个时辰,本应是曙光漫天,但由于大漠天气骤变,西营里却还如夜里一般,晦暗阴沉。刘钦在夕岄与明夏走后,便知会了炊房的阿嬷,不要去西郊打水,同时也专门派人把守住水源的存。
一切已然稳然妥当时,刘钦惊愕的问了句一旁的芊泽。
“黎紫找到了?”
“嗯。”
芊泽秀眉轻颦的郑重颔首,又说:“昨天夜里,云翘回营地时,就发现黎紫回来了。就不知,她是什么时辰回来的。”芊泽昨夜等到明夏与夕岄的消息后,大吃一惊。云翘竟半夜出去寻黎紫了,阴差阳错的让他们跟错了人。
而云翘回来后,自是忧心忡忡的又赶去了黎紫帐内。却发现她早已入寝,睡的极好。云翘觉得说不定是她精神恍惚,梦游了一遭便自己平安回来了。而芊泽却不以为然,心忖既然云翘见着黎紫出了门,那便一定是出了门。
她很有可能是出门后,中途察觉到不对劲,又折了回来。
所以,他们才在西郊寻不到人,却只寻到了云翘。
“看来她昨天,定是有所察觉了。”夕岄同芊泽所想一样,思吟的抚了抚俊削的下巴,眯眼又说:“是什么让她察觉了?”
芊泽摇摇头,也是不明白。此时刘钦也是一肚子的疑惑,他急躁不堪的说到:“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直接去把人逮来询问吧,不信严刑拷打,她还能不招?”既然已经洞穿了她的阴谋,也不怕撕破脸来,兵戎相见。
芊泽却稍稍一顿,建议说到:“先不急,我们去看看情况吧。”
“也好。”夕岄附和。
天微微隐蓝,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丝毫没有泛白的迹象。东风肆无忌惮,嗖嗖回旋于营地,一路上军士们已忙碌的在加固帐篷,沙漠一刮起风来,那风便是极为强劲。而与此同时,也会带来最恶劣的天气。
三人走到一同走到婢女帐营处,找到黎紫的帐篷时,便发现里面人声喧闹。其中还夹杂着云翘尖锐的质问声:“她怎么了,怎么都不醒!?”
不醒!?
芊泽加快步速,掀帘入内。帐里站了诸多婢女,还有一位年近花甲的大夫。那大夫脸上汗水涔出,拭了拭后躬身道:“郡主,小官也不知……”
“哪有好端端睡着了,就不醒的道理!?”云翘觉得蹊跷万分,怒气冲冲的在帐内踱来踱去。刚一撇视线便瞅见了芊泽,与紧随其后的夕岄和刘钦。云翘眉尖一挑,目光有一刻停留在芊泽身上。
她顿了一秒,继而奔上前说:“芊泽,芊泽来的正好,快来看看黎紫她出什么事了,这些庸医一点用处都没有。”她边嘟囔,边还鄙荑的瞥了一眼那老者。芊泽莞尔一笑,其实不用云翘邀请,她也会上前查看。
她坐在窗沿,看着黎紫紧闭双眼,宛如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一般,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她活着的吗?
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虽然微弱,却还真正的活着。芊泽遂又提起她的柔荑,五指按在她皓腕内心,蹙眉把脉。
她把了半晌,黛眉蹙的愈发紧。她满腹疑惑的起身,又撑开黎紫的眼皮,盯着她翠绿的瞳孔。
缓了一拍,芊泽说到:
“她中毒了。”
“中毒!?”云翘不可置
信的睁大眼,而与此同时刘钦与夕岄也颇为讶异。怎营地的人没中毒,反倒最可疑的黎紫中了毒?两人刚想至此处,云翘也不解的喃喃低吟:“怎么会中毒,哪来的……”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