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
一阵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老天师微微抬眉，看见一个飒气冰冷的身躯，其身体的主人正用着一种悲哀的眼神望着他。
“韩帝，来了。”
“老天师，我来想要对告别。”
韩帝自然知晓老天师的寿命只剩下最后短短几瞬了。
老天师脸上罕见的浮现淡淡的笑意。
“韩帝，这一次，算我报答的恩情了，如果没有，乾象恐怕也没有这么快有资格成为下一任的天师掌门。”
韩帝摇了摇头。
“不，老天师，是乾象本身足够努力且优秀，这和我没有关系。”
“这一次，感谢老天师选择出手相助。”
说着，韩帝微微弯下头。
这是北境之帝对于属于一个时代的传奇人物最后的致敬！
乾象回头看着韩帝，满脸泪痕，身上万千星辰之力的光辉缠绕。
“帝哥哥，能不能救救师傅。”
韩帝凝望着乾象，缓缓吸了一口，然后慢慢了摇了摇头。
“我没有办法。”
世间有很多人力能够逆转的事情，但是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无奈之事。
譬如，走到尽头的寿命。
“求求救救师傅！”
乾象再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孩子。
他甚至哭着跪了下来，只希望能够从韩帝口中听到“可以”那两个字。
韩帝看着面前可怜无比的乾象，他明白老天师对他的重要性。
没有老天师，也没有现在的乾象，老天师养育了乾象，对他而言亦父亦母，这份感情早已超越了一切。
乾象跪在地上，感受到自身的渺小无力。
老天师看着乾象的背影，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水落下。
他的一生，从来没有落下过眼泪。
这也是老天师第一次落泪，没曾想到竟然是在临死之前的落泪。
老天师内心不免感到自讽和好笑。
“乾象，转过来，看着我。”
听着师傅的话语，乾象慌忙转过身，跪在地上神贯注的看着老天师。
“我死后，我的身体会化作一道光，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最后仅仅能做的事情了。”
“这道光拿在手里，用它朝着潜龙刺下去，我会用最后的力量去杀掉他！”
老天师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身上的苦痛在一点点的消失。
同样，老天师的肉体变得光华起来，星星点点的星辰之力正在从他身上散发。
这是他力量的崩溃和解体。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