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婆婆把他当年画,挂在墙上的那一下子,确实很疼。
冯美珠媚眼如丝,抬手,轻抚着李骁下巴处,刺手的胡茬,懒洋洋的问:“想开了?”
“想开了。”
李骁说:“她心里,比我更苦。她能忍,我也能忍。早晚,我会和她面对面,埋怨她怎么相信那些神棍的话。”
“有些神棍,有些话,必须听。”
已经听杨逍说过的冯美珠,指尖蹭着李骁下巴上的伤痕:“还疼吗?”
李骁不答反问:“你是不是也笑话我,其实一点都不成熟?觉得,我是被你们惯坏了?”
冯美珠一愣,咬牙坐起来,恶狠狠的说:“老娘就是喜欢惯着我男人,谁特么的多事,瞎鸡哔哔了!?”
李骁——
冯美珠追问:“是老秦!?”
不得不说,这娘们的智商,和身材绝对成正比。
一下子,就想到是秦校长,点透了李骁,骂他是个被女人惯坏了的孩子,根本算不上是个成熟的男人。
李骁苦笑:“她患了脑瘤晚期。最多,还有五个月的生命。”
“那可太好了!”
冯美珠一点都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老秦那娘们,阴险狡诈,早就该死了。”
李骁又说:“在扭腰,我送给了她一场婚礼。”
冯美珠——
她愣了一万年那样,忽然发出一声母狼般的咆哮,猛地把李骁,狠狠扑倒。
歌声。
数不清的蚊子,围着嗡嗡的叫声,特别像歌声。
可小白,却特讨厌这歌声!!
要不是还有一丝丝的理智,她真会一把火,烧了这拘留室,和蚊子们同归于尽。
至于旁边那个,被抓进来,就哭哭啼啼个不停的女人,一起烧死拉倒!
这女人看上去,挺精致的样子,却比小白,更抗蚊子咬。
这种人,不烧死,还留着干嘛?
“行了!别哭了。从你被带进来,到现在,你都哭了足足十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有泪流?”
白虹猛地从衣服里,钻出脑袋,鼻子不是鼻子的,对季雅低喝。
季雅哭声一顿,慌忙抬头时,白虹抬手,啪!
抽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看着掌心内,那只被拍烂了的蚊子,白虹总算出了口恶气。
单看血迹,她就知道,这只臭蚊子,叮咬她最狠。
她已经用衣服,把自己全身都包起来,脑袋也钻到衣领内了,好吧?
可这些该死的蚊子,还是能找到缝隙,咬了她很多包。
早知道来蹲拘留室,小白说什么,也要穿件大衣服。
最好呢,能带个蚊帐,或者买一瓶杀虫剂。
说什么都晚了。
一切,都是死老大的错!
不对,是小白的错。
要不是她犯下“犯上”的大错,怎么能被抓来这,蹲拘留室?
也正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小白在被特勤以“街头打架、破坏治安”的罪名,拘留二十四小时时,才没半点违抗的意思。
权当是,体验生活了吧。
蚊子咬她,咬的越狠,死老大的气,就越小。
这样想后,小白索性伸开四肢,放任嗡嗡叫唤的蚊子,美餐。
季雅这种精致的女人,就是个窝里横。
身材魁梧的程大军,对她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个头娇小的白虹,不耐烦的一声喝斥,却把她吓的肝颤,再也不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