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精通些拳脚柔术和暗器,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就说不下去了,俏脸通红的厉害。
陈道玄就有点明白了,小声问她,“榻上的手段吗?”
“是。”
二女两颗螓首都快垂到她们自己胸脯上去了。
说着,他们就入了抱厦。
……
酉初,陈道玄带着秀芸等二十多府兵直奔‘东政坊’。
东政坊是帝京东城第一流的豪门贵坊,顺平帝登基后,东政坊基本成了‘枢政院’宰执们的居处。
当朝的四位‘相公’几乎把东政坊瓜分了,再容不下第五家。
太师庞善元府邸便在坐北朝南,府门开在东政南街。
冬日天短,此刻已是夜幕沉沉。
连着两日都飘小雪,入夜后更冻的结实,地面上冰雪醒目。
陈道玄屁股上有伤,没骑马,坐顶软轿来的。
除了抬轿的府役就是秀芸和二十府兵军汉了,他们虽骑着马,但也护卫在轿两侧前后缓行的。
东城不宵禁,但也因天过寒冷而使街上早早便没了行人。
拜帖递入,功夫不大就放了行。
聊了秀芸一人跟着陈道玄入中院,二十府兵被留在前院门房等候。
在中进院正厅堂上,陈道玄见到了当朝首辅宰相太师庞善元,他不由暗赞此老一派大儒气质,美长髯一丝不苟覆于胸前,红色都那么的红润,目光亦是炯炯的有神,哪象个七旬老人?
这时代,五旬的都不知有多少佝偻了腰,何况七旬的?
“陈鸿吉拜见太师。”
不跪都不行呢,当朝太师,位极人臣、礼绝百僚。
“你有伤在身,快快起来吧,果然生的一付好皮囊相啊,呵呵。”
庞太师也是第一次见这素有‘净街虎’之称的陈家小儿,真没想到居然如此玉树临风一般的挺拔之姿,只怕屏风后的孙女都要眼直?
陈道玄身长八尺,挺拔倜傥,渊渟岳峙,只外型气势便令庞善元大加赞赏,他年轻时也似这般丰神俊朗,故对陈道玄格外满意。
以陈道玄的敏锐感知,自然能听到太师座后的屏风后边有呼吸声变的沉重急促起来,但他只能假作不知。
“许些小伤不值太师挂念,”
起身后,陈道玄躬身做礼,退在一侧也不坐。
“老夫听闻是冲撞了宁德长公主?才挨了一顿板责的?”
捻着美长髯的庞太师笑咪咪问话,他言语十分亲和,予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全无太师宰相之威仪压力给你。
此老不俗,非大善便是大奸啊。
“都怪卑职年少气盛,挨板责也是应该,”
“多历练便是,此番你父亲出京就澜州刺史,更督抚东路诸州政事诸务,怕不轻省呐……”
庞太师隐有所指,陈道玄心下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