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一个仆奴跌跌撞撞连滚带爬跑进厅堂,“大人,大人,祸事了,祸事了啊,少爷他在街上调戏一美女,却不想被獬卫直接拿进了州衙去……”
噗。
刚入喉还没下肚的茶就在闻此言后直接喷了出来。
差点没把州丞李富给呛死。
“甚甚甚么?你说甚么?”
“小的说少爷他被獬卫直接拿进州衙了。”
“何时的事?”
李富脑袋嗡的一声,刚刚还不认为有事,准备烫一壶酒,坐山观虎斗呢,这就出事了啊?这也太快了吧?
姓陈的不按常理出牌,你不刚要与三大商号博弈一番?怎就跑去抓了我儿子?
“就在刚刚,一刻钟前……”
“狗攮的玩意儿,居然在孟州我老李家的地盘上欺负我李富?来呀,点齐衙役,与本官前往州衙要人……”
“是,大兄。”
李虎顿时来劲儿了,大步出去点他的三班衙役了。
就是不知道‘衙役’们能否在‘青天司獬卫’面前撑得起场面?
各地青天分司基本都废了,连个人都寻不见,空负一名,陈道玄要重建青天分司的路还很长呢,孟州就是重建‘分司’的第一处。
立起青天分司,暂听命于‘刺史’,刺史的权力就能得到保障,便可强硬行事。
青天司将以一种崭新的面貌重现,陈道玄起家就靠它了。
他让丰娘子宝琳从狐丘岭调一百精锐过来充入‘青天司’,其实就是为孟州分司打根基的,为何不用本地的人?很简单,就怕本地的人牵扯太多,人情世故的最是腐蚀人心啊,不给他们那个机会,异地调人最是稳妥呢。
……
上百衙役涌到了州衙侧门,要从这里进去讨要州丞李富的儿子。
但很快十来个衙役就被‘獬卫’捶成了猪头,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血糊了一脸。
李富李虎两个气的鼻子都歪了,嚷嚷着要见陈钦使。
少年煞神周钧一夫当关,镇在侧门前,淡然道:“我家大人公务繁忙,不见闲杂人等,眼见晌午要用膳了,诸位不好搅扰我家大人进膳啊……”
什么?
你说我们是闲杂人等?
睁开你狗眼看看?老子是州丞、州尉。
“尔等獬卫于孟州城中横行不法,擅抓州丞大人之子,还不快放人出来?”
“哦,那个腌臜原来是李州丞的儿子?谁给他胆子当街调戏我家大人妾室?你们来晚了,那腌臜已经被阉了……来呀,取来阉物给两位大人过目……”
阉了?
居然阉了?
李富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差点没摔个狗啃屎。
他就嫡子一根独苗,当宝的宠着,这就被阉了啊?这是要绝我李氏之后?
里边很快出来一个獬卫,手里捧着个木托盘,只见那托盘里有一嘟噜腌臜物儿,血腥味刺鼻,亲眼看到那腌臜物儿时,李富再经受不住刺激,人最终跌倒昏迷了。
侧门前一片哗然,州尉李虎抱着李富也气的浑身发抖,但他第一次在獬卫面前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腌臜衙役们在‘獬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适时,侧门大开,都监官刘三坤骑着马出来了,身后森森然跟着三十‘龙禁卫’和上百披挂整齐的‘獬卫’。
“奉钦差使臣钧令,拿下州丞李富州尉李虎两个巨贪狗官,抄府查看家产!”
“诺。”
诸卫轰然应诺,就此揭开了对二李的直接铲除行事。
对李富之子的小小坑局不过就是个由头,有了他的招供,正好拿下其父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