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袁忠臊的面红耳赤的,哼哼了两声不做敢再混说了。
“大兄,总要想个法子,让我们交出五桅铁甲舰那是万万不能的,我等改造铁舰前后用了五年时间,扔进去几百万两银子,那是我等安身立命的宝贝儿啊。”
“……”
袁吉善自然是知道的,五艘铁甲舰就是‘泗水帮’的最大倚仗,失去了这个倚仗,以前肯定要看‘孟州水师’的脸色呢,那泗水帮也等于完了。
但是姓陈的往死逼他,不交五艘铁甲舰不和‘泗水帮’谈判,这怎么弄?
“我知道,这不就愁这个吗?姓陈的掌控了孟州码头,即使不要回五艘铁舰,以后我等都不好过,若是离开了孟州又能去哪?江南是不用去想的,北面除了孟州就是澜州了,也就这两个大码头,是还有京师,但那更不是我等能去的,真到了天子脚下,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根本甭想着逍遥,京城的权贵们就能把泗水帮的血吸干……”
“大兄,澜州就不用想了,姓陈的老子陈叔平是澜州刺史啊,还兼着东路督抚,我们那边的分舵都怕难过呢,又说澜州湾有外夷的大海船,比我们的铁甲舰还大,我等就不就是学人家蒙的铁皮吗?听闻他们船上还有火炮,压根打不了人家……五桅铁舰也就是在内河横行,到了海面上就是个小破玩意儿……”
袁槐自然是见过外夷的大海舰的,人家一艘抵上五桅舰三艘那么大,吓也吓死了。
说到底,大楚没有拿得出手的‘海舰’半艘,就知道内耗内斗,从未放眼看过外面的世界,多了不用讲,就再过一百年肯定落后的无法想象。
别看袁氏兄弟三个腌臜,但就对海外大舰的见识上,他们站在了时代前沿,知道了大楚的落后,但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也未想过怎么办,毕竟这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
啪,袁槐突然一拍大大腿。
“大兄,有了……”
“有屁就放,咋咋唬唬的臭毛病老是改不了……”
袁吉善都吓了一足,不由呵斥道。
“大兄,姓陈的,好……色!”
“你怎知?”
“大兄,鼎源孟州分号刘靖,把他闺女刘莹送进了州衙去,他就抱上了大腿啊,今儿还传出风声,说他可能主持‘孟州银司’呢,这不是说姓陈的好那个吗?”
“对对对,堂兄,你也送个闺女去……”
“我送你老母去……我哪来的闺女?老子就光秃秃四条棒子,你不知道啊?”袁吉善心情不爽,破口大骂,他是没女儿,就四个儿子。
提起‘袁氏四虎’在孟州那是一等一的顶级的豪绅公子,还是老子强,所以儿子也不差,他们都没甚的恶名,个顶个儿的都是水中英豪,负责泗水帮四条河道的行运,常年都在船上,很少登上陆地呢。
要不是有四条儿子在外面撑着,老袁还不累成一条死狗?
袁忠知道老大的脾气,被骂了也就干笑一声,目光就瞥向了没说话的袁槐。
同时,骂完人的袁吉善也望着胞弟袁槐。
他是没女儿,可老二袁槐就有女儿没儿子,而且他三个女儿呢。
袁吉善顿时温和的道:“二弟,那个,其实你也懂得,女儿嘛,不就是嫁出去为我们袁族姻亲结个靠山吗?姓陈的也不算腌臜,听闻人长的还挺俊,又是有手段的人,还是‘武陵侯’的外孙……我觉得还不赖……三弟,你说?”
“那是,那是……”袁忠接过了话,忙给老大棒哏。
但袁槐却道:“大兄,我等早就收到消息,姓陈的欲与庞太师孙女姻亲,我送闺女给他做小的啊?这怎成?太委屈我姑娘了啊。”
“哎呀,二弟,你想差了,姓陈的如今都封了‘忠勤伯’,离敕封侯爵甚至未来封授国公都是有可能的啊,这个人,前途无量啊,你看看他在孟州这几下手段?如此能为之人又如何掉在地上?一但结成姻亲,又有我‘泗水帮’帮衬,更是如虎添翼呐,公侯贵爵是能娶两个平妻的嘛,再说,我等还真能争过权倾朝野的庞太师去?没可能。”
袁吉善语气重深的开导着‘二弟’,他又叹道:“二弟,也就是我没闺女,我要有闺女也轮不到你抢这好事,哈哈哈,这般吧,若此事能成,我送侄女半成泗水帮的干股做嫁妆,老二你也知道‘半成’几何银子的吧?”
不拿出半成做‘嫁妆’也显不出泗水帮的‘诚意’来,就这,不比被姓陈的逼着离开孟州强?不比交出五艘铁甲舰强?关键是离了孟州又能去哪?真要去游荡江海吗?
老大话到了这个份上,袁槐不得不考虑了。
“大兄,这事我得和闺女们商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