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上本来飘浮过来的一大片白云被他这股无形精气冲的飞流急卷,化成一条云龙怒腾九天之上,在更激荡的罡内中碎成数不尽的云絮云丝。
裴尚刚出了后园的身形蓦地一个挪移就上了房顶,一闪、二闪、三闪、凌空蹈虚、如流星奔电一样,第七闪到了南城门楼子上,又一闪过在百丈之外……
孟州之行,居然是他成‘圣’之行,这是他始料未及之果。
那小王八旦真有一套啊,我闺女没说错他,其果然言之有物,竟能助我破茧成碟?
最后再望了一眼孟州雄伟的城楼,裴尚已经横渡二十余丈宽的泗水河到了南岸,又一闪人入了远处疏林,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孟州城内,有人望着天际九霄上的云龙变化,激荡的魔气还是瞒不过老汪的感应,他心头先是一震,后是狂喜,大师兄破突了?居然突破天地玄门,神窥九霄了啊,这是‘圣境’,这是武道最颠峰的圣境。
真正是一步九天,一步云泥,两者想差之大,无以言叙。
“老汪,甚么情况?”
陈道玄也望了望天,倒没有发现多大的异状,就是一片云好象被狂风刮了而已。
“回主爷话,老汪大师兄突破圣境,远飙而南,估计是返江南去了……”
“突破圣境?”
“正是,刚刚云天之变,有激荡的‘天魔气’气息弥散而来,老奴修的便是此气,自然瞒不过老奴,非是大师兄突破,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天象,凡人看不出来的,哦,也不是贬低主爷您的眼力,就是就是……”
“行啦,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就是说‘天魔教主’走了?”
“其实,主爷您说那些话时,老奴真怕大师兄点爆脾气冲出来就祸事了,”
当时,老汪也推猜‘天魔教主’裴尚就藏在香阁暗室之中。
“老汪,难怪你当不了教主呢,多少还是差点,到了我与天魔教主的高度,又岂会打打杀杀拼一条命去?那解决不了任何事,他明知我是‘二圣’代表,又岂会伤我?看的做的都以天下之势为基准了,而非我与他个人的小势,其人能迈入圣境,又岂是等闲之智?不过各有‘道’罢了,我的‘道’他不懂,他的道我亦不擅,如此而已。”
“是,主爷,老奴受教了。”
“裴圣女那边的态度可能会有转变,你明儿个再去一趟……”
“诺。”
……
后晌,孟州卫军营经过几轮比试筛选,终于出了一个靠谱儿的排名。
榜首之名赫然是‘裴域’。
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但武艺极其恐怖,最后一战,他竟以一敌二,力战‘狼山五义’中的老四邢骛、老五邢骜。
邢骛邢骜这对孪生兄弟不仅长相一样,武艺一样的高强悍猛,单打独斗无人可敌,五义中的老大覃瑞虽是神禅寺记名弟子,可也不及这对兄弟的天生神力,到了百合之外就明显落在下风,后力难继,老二孟节、老三林肃能和他们硬撼五十多合吧。
可谁也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生面孔的奇俊少年,以一双沉重短戟,力挑二邢,居然在百多合之后力撑不败,且隐隐占着上风,这简直是个吓死人的奇迹。
排名第二便是邢骛、第三是邢骜,其实他俩并列第二没毛病,这个排序是哥哥占了便宜呢。
第四是覃瑞、第七是孟节、第八是林肃。
第五是个叫‘雄赞’的三旬汉子,孟州本地人,且是刚从牢中放出来的前水营军虞侯,因得罪‘沈阎王’而入牢,如今算是‘平反冤狱’,他第一时间来报名靠效。
实际上这个‘雄赞’的武艺不在覃瑞之下,据说此人在水中更是厉害,闭气内息能藏在水中三天三夜,难怪曾为水营‘军虞侯’。
下了水,‘狼山五义’加一起都不够他一个人拾掇的。
雄赞有个绰号叫‘闹海蛟’,就是赞其水下功夫,袁吉善深忌此人,数次想收服他入泗水帮,他都以一句‘誓不为贼’的话拒绝。
第六是绰号‘出海蟒’的丁奎,乃是雄赞的结义兄弟,以一招险胜五义的孟节。
第九是一个绰号叫‘赖巴锤’的刘应,居然是孟州刘氏刘靖的侄子,自幼好武,得山中一老道的指点,苦练十数年,如今不想刘氏护头了,也去了军营。
他虽是刘靖侄子,可刘靖并不待见这个没有生意头脑的侄子,成天使枪弄棒的能成屁的事?我刘氏以商兴族的,你练毛的武啊?
最后一名是‘义勇庄’的少庄主李信,他是孟州四杰之一李裕的幼子,一身功夫十分了得,绰号‘勇三郎’,在孟州那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这前十名,由陈钦使亲签‘钧令’,授为‘孟州卫’所的十大‘军虞侯’。
夜里,陈道玄就看到了这个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