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作战多长时间?”
“3个王庭日。”
“时间太长了,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饥饿之龙的数量太庞大了,等于是将陛下安危置于险境,我认为最多一个王庭日。”
“这是殿下与陛下的决定,帕特丽西娅女士,忤逆不合臣道。”
“劝谏也是臣之道,而不是任着主君随性而为,伊瓦罕大臣。”
忽然,星灾抬起手,示意两位停下争论,随后手指向一枚闪光的水晶,那代表着一个紧急消息。
“.枢密院首席阁下,有一则来自人类的讯息,标记信号显示为帝国审判庭,还附带一个无法识别的标记。”
伊瓦罕皱起眉,一旁的罗蕾娜却先开口了。
“大概就是那个所谓的异形审判庭,过去没少和他们.打交道,殿下有什么安排吗?”
伊瓦罕摇摇头。
“没有多余交待,只说非必要不与人类联络。”
“那就不必理会。”
但星灾却发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以人类审判官的激进态度,主动联系我们,除非是为了无聊的辱骂,否则定然有些目的,另外我想看看那个无法识别的标记。”
很快,那枚标记出现了,一个烧的三角形,中间是一个落泪的眼睛。
星灾眯起了眼睛,凝视着这个符号。
“似乎有些印象.等等,中间那个是不是乌斯维方舟的标志?”
听星灾那么一说,其他人都仔细看过去,随后帕特丽西娅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确实很像.这代表了什么?”“听闻乌斯维的大先知埃尔德拉与帝国一直有很密切的联系,甚至因此饱受诟病,是与这个人有关吗?”
一直没说话的莫甘拉忽然开口了,声音如磨砂纸般嘶哑。
“那老混蛋非常喜欢玩傀儡戏,他在帝国之中安插了很多眼线与棋子,这大概就是其中一枚。”
星灾思忖片刻后,对众人说道:“那就由我与对方聊一聊,看他是不是埃尔德拉的傀儡。”
众人没有反对,星灾便前往了瓦尔之语高塔,那里被白狮禁卫们把守着,也是战争行宫的灵能网络与指挥通讯不受干扰的秘诀,即便此地泰伦的阴影异常强大,也无法干扰这个专门用以对抗惧亡者虚无矩阵的设备。
在瓦尔之语高塔里的一间灵骨密室中,先知接通了远方的讯息。
一段扰动后,画面出现在灵骨墙壁上,那是一个昏暗的房间,还有一张大半都隐藏在阴影中,只露出一个宽阔下巴和些许胡茬的脸。
“我还以为高贵的王庭会拒绝这次通讯,所以我冒险附带上了一个密会符号,请问与我通话的是哪一位?”
星灾背过双手,带着些许疤痕的脸露出一个平淡的微笑。
“与你对话的是艾多拉斯·星灾,永恒王庭的日曜星官。”
“哦,是大名鼎鼎的星灾先知,竟然也加入永恒王庭了,令人震惊,看来密会的情报来源太少了。”
“那么您呢?”
“斯卡曼·哈瓦斯,攘外修会审判官,同时也是伊莎女巫密会的成员。”
“伊莎女巫密会.埃尔德拉鼓捣出来的?我听说过,那所谓的攘外修会中,存在着一部分该怎么说?亲外人士?但至今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帝国的大多数人都陷于一种固执的盲从狂热中,坚定的认为人类的一切都无懈可击,而忽略了人类自大远征后就一直在腐烂的事实,一万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故步自封,明明我们可以从银河系的其他种族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但抱残守缺的认为所谓‘纯净’就是最好的,结果是人类从未有一刻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不能再继续如此盲目下去了,只有与其他种族合作,人类才能打败所有智慧生命的真正敌人,无论是亚空间,还是绿皮,亦或者泰伦,都不是单凭现在人类的力量可以战胜的,理解与合作,才是人类真正能够进步的力量。”(不是俺胡乱改编,审判庭真有这个派系.)
“哇哦,罕见的思维,即便是活了上千年的我亦感到惊讶,但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埃尔德拉组织起来你们的吗?”
“先知只是一个引子,我们与他合作,换取关键的,足以拯救许多人的情报,也同样替他解决一些.程序上的麻烦。”
“我明白了,那么斯卡曼审判官来到这个即将被饥饿之龙吞噬的星系,想必也不是巧合吧?”
“密会在十几年前就听到了关于永恒王庭的只言片语,我们一直很想联系上这股新兴力量,尤其是我的导师,‘七哀猎犬’阿克图鲁斯,他希望能够与永恒王庭建立稳定的联系,双方制定一个合作计划,关于如何拯救银河对抗亚空间与系外的可怖之物的计划但与大先知失去联络的这五十年来,密会的消息渠道受到了非常大的限制,加上一些不友好的审判庭派系似乎盯上了密会,我们只能暂时蛰伏,并通过推动公开调查的方式想办法获取有用的讯息,恸哭者被永恒王庭舰队救援的消息传来后,我便被密会委托前来与王庭取得联系,原本的计划是控诉和审判恸哭者,引出王庭,但这个计划被索什扬·阿列克谢打断了,我也就只能继续在此战区停留,看王庭是否会再次出现。”
“哈。”
星灾干笑一声,随后调侃道:“你明知道王庭要救恸哭者,还策划审判他们,你就不怕哪一天,脑袋在睡梦中被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