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陈道玄是有些安逸,躲在后宅里与月茹小姐‘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虽发乎情、止乎礼,但动动手脚或亲个嘴儿也是不可避免的了,毕竟陈道玄是魂穿人士,他观念中可没有古时候人的‘礼’,只要不那什么,他觉得都可以越过。
茹儿食髓知味,自然也就喜欢和情郎相守,毕竟古时候女人都早熟,十三四嫁人,十五六当妈的都不是少数,祈月茹也到了这个年龄,春心早动了多时呢。
“爹爹似乎很愁呢。”
茹儿自有慧眼,焉能看不出父亲的愁情苦眉?连说话都缕缕唉声叹气的。
孟州本地官吏们已结成一道铁网,谁来当刺史都未必好使,不动用雷霆手段,杀一儆百,想在孟州打开局面是不可能的。
“不急在这一两日,我已经派下‘獬卫’去查孟州一些世故脉络、人情往来、先将本地官员盘根错节的勾连关系都捋清了,才好对症下药,孟州最大的财赋来源在码头那边,第一刀未必斩在码头上,但肯定要与码头有关呢。”
“吉哥哥,我不懂这些,你心中有盘算便好,也不知你在孟州留几日?到时……”
茹儿说这话时,黛眉下秀眸里堆着愁思,她纠结自己是跟着情郎往澜州去,还是陪着爹爹留在孟州呢?
按理说她未出阁,没道理跟着谁往外面去,哪怕是芳心暗许的情郎,但若不叫自己跟着他走,一颗心也必然随他而去,留在孟州的怕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情深至此,恨不能立即就嫁陈家去,但茹儿知道眼下还只能想一想。
陈道玄焉能不知她内心忧虑什么?
他笑道:“姨父每日里要忙许多公务,哪顾得上你?我走时带上茹儿,同姨父讲让你去二姨母家住,姨父必定应允的……”
听到他如此许诺,茹儿心花怒放,眸底的忧色敛去,但又有些担忧爹爹,“我若不在爹爹身边,也是有些担忧的,”
“你放宽心吧,姨父还有三两房妾室在,还怕没人照料他起居?其时你跟着我,姨父反而更放心些,这趟过来经历了青州匪事,姨父也知我身边有甚么能量,不讲去谋哪个吧,自保是绰绰有余的。”
在青州张庄又得了300具连机弩,令陈道玄的小队伍实力暴增,这次护送双亲去澜州的一百‘獬卫’都给配了‘连机弩’,他们可以说是第一波忠于陈道玄的獬卫,由高彦彬、张东昱、马朝飞他们统带去配合父亲,他也是很放心的。
尤其是徒弟智深临行前,派他死忠喽啰去知会了孟州一个豪强,此人在孟州也算巨匪之一,与智深义气相投,还拜了把子磕了头,只等此人到来,陈道玄就要展开在孟州的第一次行事了。
茹儿心腹婢女阿琪入来前轻咳了一声。
吓的茹儿赶紧从情郎大腿上挪到一边的椅子上去坐。
“进来吧。”
“是,小姐,爷要的九叶茶沏来了……”
阿琪打起棉门帘子,两个清秀小婢一个端着茶盘、一个托着果盘入来。
即使在冬日里,孟州都有从南方过来的新鲜果蔬。
“还有些孟州老字号的糕饼点心,你们也去端来,给爷尝尝。”阿琪便是小姐房里的总管,下边还有五七个使唤丫鬟,三四个粗使婆子,两三个内灶厨娘。
老老少少的她也管着十来号人。
“是,琪姐。”
二婢搁下托盘,都不敢多瞄一眼这位‘爷’,赶紧就退了出去。
小姐住这幢楼是上下两层,一层都有地龙,暖和的很,不用在室内再放置火盆,这在豪门富户来讲是一个新的标准,因为没有大量的炭烧不起地龙,干柴有多少是个够?
而孟州这边是不缺炭石的,甚至孟州治下某县就有炭石山,官吏们哪个家中都不缺炭用,在孟州豪门户室中都盘起了‘地龙’,当然,京城皇宫也有‘地龙’,可惜宫殿太大,走风漏气的,有地龙和地龙也差不多,还须另置火盆,不然能冻死人。
象茹儿住的二层楼阁,到了二层就没有地龙,只能夏日里上去住,毕竟二层是木制的一层,是粗檩架起来的,与后世的楼房不同,不可能在二层生地龙。
这里也就是临时住几日,倒也无甚妨碍。
陈道玄一看还有葡萄,就摘着吃了几颗,茹儿只笑盈盈攥着手帕看着,也不动。
适时,外面有小婢传话入来。
“琪姐姐,前边来人给爷禀事,说是爷等的一个甚么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