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黑影扑了过来,吓的苏忆安三魂丢了两魂。
那声“啊”堵在了嗓子眼,愣是没有喊出来。
黑影有点小,围着苏忆安兴奋地转圈圈,却一点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反应过来的苏忆安轻轻喊了一声,“灰太狼?”
灰太狼在苏忆安的裤腿上蹭蹭,低声呜呜了两声。
从灰太狼跟着狼爸狼妈走后,苏忆安已经有十几天没见过它了,毕竟是陪伴她两个多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她是很想灰太狼的。
苏忆安蹲下身子,灰太狼在她的脸上舔了几下,表达着它的兴奋和友好。
狼是食肉动物,气味并不好闻。
苏忆安帮它挠痒痒,灰太狼在土堆里打滚,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到不行。
苏忆安和灰太狼一狼一人在门外玩了有半个多小时,其间狼爸狼妈远远地看着,没有打扰。直到玩了好一阵子了,大狼低嚎了一声,灰太狼才离开苏忆安,巴巴地跑了过去。
没过一会,灰太狼又跑回来了,巴嗒一声将什么东西放在了苏忆安的脚边。苏忆安用手电照了一下,是一只土黄色的野兔。
都说狼性凶残,其实它们也有好的一面,这是狼爸狼妈带的谢礼,比某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强多了。
灰太狼在苏忆安的裤腿上蹭蹭,又跑走了。这次是一家三口一起走的,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灰太狼,你要好好的。”
苏忆安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她的祝福。
苏家人还没睡。
看见苏忆安手上的野兔,白红梅什么都明白,这不是灰太狼爸妈第一次给她们送肉了。
“给我,我扒皮弄出来。”
“天晚了,明天弄也行。”
“不行,天这么热,过了一晚那还不臭了?”
白红梅拎到院子里去弄,谢瑾年帮她打着手电,舀着水。
苏忆安到茅房那边洗了澡,回来躺在床上摇着蒲扇,没想睡着,还想和白红梅说几句话。当白红梅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白红梅对谢瑾年说:“你也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刘哥想找个帮手,我想去,十点钟他过来接我。”
刘解放就是一手收,另一手粗加工卖,整个沂东的大小黑市,他都掺和进去了。铺的摊子大了,人手就不够用,谢瑾年为人活泛,所以刘解放才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谢瑾年现在等于无业,吃干饭。老师的工作没了,腿还没有完全好,上不了山下不了地,正式收入等于零。
眼见苏忆安每天都努力工作,过的一天比一天好,他也不能落下太多。
白红梅有些担心,“你的腿还没好,行吗?”
“刘哥知道我这种情况,就是长长眼色的事,不用跑多少路。”
“那行吧,你慢点。”
苏忆安定的闹钟,六点钟就响了。
白红梅探进头来,嘘了一声,“小点声,瑾年刚睡下没多久。”
苏忆安快速地穿上衣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