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可想而知,卤肉卖的并不顺利,除了李王氏和秋桐卖的二十五斤之外,店里卖了十多斤,还剩差不多十斤。
苏忆安不想打价格战,刚开始就打价格战,后面更没有退路了。
几个人的目光都看着苏忆安,明天怎么办?
“明天照样开门,咱少做点就是了。”
下午只买一套猪下水,还是比较小的,以她的经验,也就能卤二十斤猪肉,先维持基本的运行吧,关门等于认输,市场更被同行压榨的一点不剩。
晚上,憋了一天的苏忆安和楚闻松说了店里面的情况。
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闻松立刻联想到了民哥,记得这个小混混曾经说过,关于苏忆安“投机倒把”的事,是他的女人告诉他的。
楚闻松分析,这个女人应该认识苏忆安。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出现的很突然。
店址选在苏忆安店的隔壁,开业就搞价格战,要说不是剑指苏忆安,还真不太让人信服。
楚闻松说:“你是怎么想的,说出来,看看可不可行。”
“我打听过了,食品站每天大约杀二十头猪,我想把二十头猪的下水全收购了。”
“釜底抽薪?”
“是这个意思。”
“然后呢?”
“他占据了我的市场份额,一天下来七八十块钱的利润,我不相信他舍得放弃。不放弃他就会找替代品,看看能不能抓他的把柄。”
“这个办法可行,我也找人打听着,看看这人是什么门路。”
第二天一大早,苏忆安就去了屠宰场,把十九头的猪下水都要了。
负责人挺纳闷,“一下子要这么多,是有什么大主顾吗?”
“结婚的要的多,三月结婚的扎堆,明天的也给我留着,咱可说好了,干万别耽误事。”
个人买下水的少,苏忆安算是个大主顾,负责人哪有不允之理。
苏忆安找了辆三轮车,全拉到了光明冷藏厂,租金可是很贵的,让她肉疼。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苏忆安回到出租房,做了今天的卤肉,加上昨天剩下的,刚刚三十斤。
可想而知,隔壁有价格优势,又有店员卖力的吆喝,生意不错。
而王相云这里,生意惨淡。
王相云向苏忆安大倒苦水,再这样下去她都不好意思拿工资了,她现在看着隔壁就生气,得想个法子啊。
苏忆安何尝不着急,但这件事真急不得。
下午,隔壁店的老板吕力启去食品站屠宰厂去拿货,被告知没有了。
“以前不是挺多的吗?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三月结婚的多,让别人买走了。”
吕力启不甘心地问:“那人是不是姓苏,叫苏忆安?”
“是。”
吕力启知道,可能苏忆安想整他,想把他逼走。知道看他不爽,想整他哪有那么容易?
那就找替代品,再搞上十天半个月,不是苏忆安搞走他,是他逼疯苏忆安。
吕力启先弄了一批鸭子,鸭肉的品质不差,价格相当,但它整不出猪肝猪蹄这些玩意,当务之急,得搞头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