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什扬此刻心情极为复杂,他对于李的处境并非不能理解,即便被自己的父亲唾弃为残次品,但至少还能够用星际战士们视作生命的使命感和荣誉感来麻醉自己,用对帝国的奉献来自我感动,可一旦出现了对比,那么这种脆弱的自我安慰就会被瞬间撕碎,只剩下血淋淋的现实——对方连他的奉献都只视作毫无意义的浪费力气。
此时,尔达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浮现在索什扬的脑海,对比师出同门的阿难大师,帝皇确实是把觉者教授给他的仁慈和智慧都学到
亦或者这就是帝皇“大爱”的体现?
可这并不代表索什扬能够原谅李的行径,或者说不管原不原谅,对方肯定要找自己的麻烦,那既然要动手,就不需要讲什么情分了。
更何况他和李也完全没有任何情分,只有那一丝同病相怜和惺惺相惜而已。
“惑者,福尔瑞姆和他的第三军团准备找我的麻烦,而我也准备把这个祸患彻底消灭,您有什么想要嘱咐我的吗?”
惑者放下茶杯,摊开手。
“还是那句话,你已经做出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非要说的话尔达应该与你说过,毁灭主宰们的底牌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他们真正的战斗在彼此之间,你所能窥见的不过只是沧海一粟,所以你一定要权衡好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和能够得到的利益。”
“杀了他,不同样是对帝国有利吗?为什么我感觉惑者你认为我消灭福格瑞姆只是为了自己?”
“对现在的帝国来说,多一个堕落原体和少一个堕落原体,有很大区别吗?”
索什扬闻言无话可说,只能转移话题。
“惑者,您也认为薛西斯一定会归来吗?”
“没有什么一定。”
“若我找到办法解决了灰髓的问题呢?”
惑者拿起杯子,轻抿一口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么他会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又喝了两杯后,索什扬随即说道:
“惑者,泰伦虫族的威胁与日俱增,它们的规模和力量着实可怖,而且它们背后隐隐还藏着某种更可怕的意志,之前的入侵都只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入侵矛头已经逼近了银河,这将是一场席卷银河的灾难,您有什么对策吗?”
“虫族”
惑者念叨了一遍,放下茶杯,倒满。
“它确实非常可怕,你的忧虑是对的,也正因为你有这种眼光,我才始终坚持我的观点对策的话,时机未到,等时机成熟了,或许还需要你出手。”
索什扬点点头。
“您既然有对策,那么我也就不需如此担忧了。”
就在他认为没什么话可说或许应该要离开时,惑者却主动发言了,并缓缓说出了一段让索什扬十分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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