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苦行者战团的马扎尔领主,在此恭候大驾”
“好吧,看来要见的人增加了。”
马拉金试着隐藏他的失望。
“绝非您所想的那样。”
“拭目以待吧。”
通讯结束后,双方便再也没有进行任何通讯。
恸哭者战团的旗舰泪之母号直接朝盖奇斯的临时轨道站奔来——
轨道平台内部一片漆黑,只有当飞船通过大气层时,灯塔的灯光才会勉强恢复生机。
防水油布的轮廓表明,它盖着几架等待维修的飞行器,油布磨损边缘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被雷鹰的推进器的下沉气流搅动着。
甲板上,空空的储物箱和货箱堆放在操作网格线的远方,马拉金透过边缘带霜的装甲玻璃,仔细观察着每一个障碍物,尽可能谨慎地让炮艇在黑暗中停泊到位。
炮艇着陆时,其中一根着陆支柱擦过了一个废弃的工具架,顿时一堆沾满油污的引擎部件掉在了地板上。
机舱内一个星际战士咒骂道:
“真是耻辱,就没人为了我们的到来清理一下降落港吗?”
马拉金站在空荡荡的副驾驶座后面。
“谁也不知道我们要来。”
他低沉的回答道:
“这是我的要求,我们不需要招惹更多麻烦了。”
技术军士熄灭引擎,转身说道:
“原谅我,战团长,但我们这次带着善意来到这里,难道这样也毫无价值吗?”
马拉金摇了摇头。
“不,兄弟,没有人会在乎我们的善意,除了我们自己,我们现在还是变节者。”
最后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时显得苦涩无比。
技术军士委屈的咕哝了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移动他那全副武装的粗壮身躯从驾驶舱的侧面绕到后舱。
马拉金绕过自动导航控制台,从头顶上的储物柜里拿出他的头盔,迎上前去。
他用一根手指摸了摸刻在额头上染血之心的边缘,思考了一下它所代表的一切。
然后他便带着战士们离开了机舱。
此地的空气寒冷陈腐,走廊甲板踩在星际战士的装甲靴下,感觉像沙砾—样崎岖不平。
他们见到了索萨轨道平台的工作人员,这些人都是后勤人员,但多数都是仆役和上了年纪的人。
这些男男女女呆板地敬礼,行走时带着那种毕生生活在人工重力下的人才有的僵硬步伐,以及长期劳作而产生的厚实老茧。
他们看起来疲惫不堪,很显然已经被帝国遗忘了。
或许正如抵达此地的恸哭者们一样,身心疲惫,无人铭记。
马拉金带着沉重的心情走过通道,空港尽头是一扇沉重的金属闸门,穿过那里应该就能看的此地的主人。
他伫立在大门前,打开通讯器。
“我们到了,索什扬战团长。”
对方轻哼一声作为回应,接着沉重的闸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