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候天赐低头,冲下面狠狠吐了口口水,低声骂了句晦气;准备转身离开时,却看到了萧绰!
候天赐的客房,所处的环境相当不错;推开后窗,就是通往山顶的石板台阶路。
今晚“讨伐”李骁的大会结束后,萧绰的心神也很激荡;在客房内枯坐半晌后,依旧无法入眠,索性决定独自上山走走。
她刚走到客房区的后面,忽然特想抽颗烟,来平息下不安的情绪。
反正此时已经是深夜,各路豪门大神,都在房间内紧急协商;四周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萧绰索性坐在了台阶上,拿出了香烟。
她正对着某栋尊贵客房的后窗,距离也就二十来米;不过窗户上都挂着窗帘,屋里屋外的人,谁也看不到谁。
萧绰叼上一颗烟,刚举起火机,就听到哗啦一声大响!
然后——
她就看到有人撞破了后窗玻璃,摔了下来;也看到了,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候天赐!!
如果是别人,萧绰还真不一定认识。
可候天赐,却给萧绰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坏了!女孩子凶多吉少!”
萧绰呆愣片刻,下意识看向了田雨;就看到有鲜血,从石头上往下淌,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完全是出于本能,萧绰立即丢掉香烟,冲到了客房后窗下。
田雨,已经没有了生命症状。
萧绰猛抬头,看向了二楼。
候天赐还站在那儿,嘴唇带血,脸色阴晴不定;失去窗户玻璃阻拦的窗帘,正在随风来回的飘荡。
“他要非礼这个女孩子,人家却不同意。”
“女孩子在反抗中,咬破了候天赐的嘴唇。”
“候天赐一怒之下,把她踢出了窗外。”
“谁能想到会这样巧,她的头撞在了石头上,当场香消玉殒!”
萧绰终究是大理特种的精锐,遭遇突发意外时的反应,远比普通女孩子更冷静;只是抬头看了候天赐一眼,就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分析了出来。
不过萧绰更希望,女孩子还有抢救的希望。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连忙跪地对田雨,实施最专业的抢救。
可惜——
当萧绰心情沉重的叹息,抬起头来时;才发现山庄的保安,听到动静后跑了过来。
本来因为李骁的缘故,今晚整个山庄的气压,就格外的低;现在,这边又发生了这种事;这些保安也挺怕的,连忙追问萧绰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萧绰说什么,二楼窗前传来了金科琳的声音:“她叫田雨;我已经关注她好几天了,感觉她还是不错的;今晚就把她叫来房间,准备和她好好聊聊;等她毕业后,特招进辽东天圣集团的;可我们在谈话过程中,她却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当着我的面,对侯董投怀送抱;侯董很生气,就推搡了她一下;因为侯董在生气,力气大了点;让她撞碎了窗户玻璃,不慎坠楼。”
金科琳的话音未落——
跪在田雨身边的萧绰,就腾地站起来;怒叱:“你在胡说八道!暂且不说这个女孩子,压根没有胆子,敢当着你的面,就对候天赐投怀送抱了!就算有!那么,候天赐为什么只穿着一条短裤!?”
“还有!”
萧绰抬手,指着金科琳:“候天赐的嘴唇破了,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子的衣服,被硬生生的撕开半截,也是她自己撕开的?你身为女人,就算没胆子敢说句公道话;但也别在女孩子死后,还要给她泼脏水!”
“萧绰!”
候天赐出现在了窗前,满脸怒气:“你他嘛的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只穿着一条短裤了?我的嘴唇破不破的,关你狗屁的事?”
萧绰这才发现,候天赐已经穿戴整齐。
就在萧绰抱着最后的侥幸,抢救田雨时,候天赐也没闲着。
他飞快的穿着衣服,和听到动静跑进来的金科琳,低声商议对策。
他咒骂萧绰这个婊’子,深夜不去伺候她的男人,跑他后窗外干嘛?
正如候天赐所分析的那样,萧绰“眼里掺不进沙子”,当着保安们的面;就大声指责金科琳,还叫嚣着是他才是杀人凶手。
对萧绰的诬陷——
候天赐肯定是愤怒无比!
他居高临下,指着萧绰,怒骂:“臭表!你真以为,有人罩着你,你就敢肆意污蔑我了吗?小金全程在场!她可以给我作证,我有没有主动非礼这个女人!我候天赐是什么身份?”
是啊,侯先生是什么身份啊?
数名跑来现场的保安,面面相觑;心想:“他可是史传七大家中,辽东候家的未来家主。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需要用强吗?何况,这个女孩子只是个志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