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们是男人——”
“抢别人的家产,霸占别人的家产这种事。她们做起来,绝对是得心应手。成功率,高达99%。”
“可她们却都乖乖的,听从陆梓琪的吩咐。”
莫邪征东忽然轻笑了下。
这个笑容——
夹杂着伤心,失望,自责和嘲讽!
莫邪征东对莫邪敏敏的真实感情,这一刻终于流露了出来。
“没有谁,敢小看陆梓琪。”
“北台霍庭深小看过她,结果满支除了个霍庭青之外,都消失在了公众眼里。”
“就连摩西家族的大族长,主皇宫的大神灯,都不敢;甚至,就在她要退出马可家族时,陈惠祯都亲自去请。”
“暗网那么神秘吊诡可怕,可对陆梓琪动过任何的念头?”
“不是她们不想。”
“而是不敢!”
莫邪征东收敛笑容,说:“因为暗网很清楚,陆梓琪的可怕之处;她们宁可去刺杀李骁和李无疆,也不敢动陆梓琪。可你,却把她当作了人畜无害的善良人士。还蛊惑我楼兰子弟,追随你往死路上走。”
她的声音,很冷:“你傻,就以为我们也傻吗?”
莫邪敏敏用力咬着嘴唇。
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被单。
有血丝,沿着她的嘴角;滴落在了病号服上,仿佛一朵朵盛开的小梅花。
莫邪征东却轻叹:“敏敏,你当前的表现,足够证明我是一个失败者。”
莫邪敏敏颤声:“妈!为什么,要这样说?”
莫邪征东再次转身,看着窗外。
她的声音,轻如梦呓:“当年我和高飞去雪藏高原,恰好遇到你被当地牧民,从狼窝里抱回来。”
她接下来说了些什么?
莫邪敏敏没听到。
因为在她听到,莫邪征东说出这番话后;脑子里,就嗡的一声巨响。
巨响袅袅——
散去后,莫邪敏敏就听莫邪征东,依旧在说:“那时候,我们为该怎么抚养你,而争辩不休。最终,高飞,沈银冰还有陈果果三个人,都对我让步。允许我以我的方式,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抚养长大。”
“我以为,只要我们足够爱你,娇宠你。”
莫邪征东回头:“就能把你,培养成丁小浪那样的人。”
丁小浪和莫邪敏敏俩人,不但年龄相仿;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娇娇女。
甚至老丁和李南方宠爱丁小浪,远超楼兰高家,宠爱莫邪敏敏。
简直是——
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搞得苏红叶每次看到李南方,都会指桑骂槐:“有些居心险恶的人啊,总是舍不得骄纵自己的女儿;却无底线的,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把别人的女儿给彻底毁掉!幸亏,我家的浪祖宗就算再坏,也有某个丑比崽子接盘。”
但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丁小浪;长大后,成了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在六岁时,就因可怜一个流浪者太孤独;独自陪着人家,在大雪飘飘的天桥下,给了他唱歌,跳舞一整夜;那一次,不但小半个四九城,都因丁小浪的失踪,而鸡飞狗跳;李家村撒出了所有人,八百121名子弟,连夜出山;我楼兰,西北玛雅,香江秦家和苗疆沈家等豪门,都即将兴师动众。”
“她在十四岁时,恰逢南方多处洪涝;她偷偷带着所有的零花钱,谎称是志愿者的小妹,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等最先找到她的杨逍,看到她时,她正蹲在泥泞中,敢啃馒头;她的双手,都包着破布。那是她拖拉沙袋时,磨出的伤口。一个亿万富翁的独生女,独自在谁都不认识,随时都有可能被洪水冲走;被坏人拐走的那种,乱哄哄的江岸边,同大人们一起,奋战了65个小时;独自,运载了约为十多吨的沙子。”
“她在十六岁时,就光着脚丫,独自背负着重达250斤的丁发财,从半山腰走下来;期间自己的双脚,双膝和双肘,甚至下巴和额头,都被磕伤;却始终,没让丁发财伤一根毫毛!”
“还有——”
莫邪征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轻轻叹息:“我和高飞知道这些事后,总是想。如果丁小浪是你!她是我们的女儿,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