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代诗人崔颢,所著千古名句《黄鹤楼》里的一句诗词。
此时套在范龙山的身上,倒是有几分应景:“椅子贴地滑出去;半空却留范龙山。”
哗啦——
造价不菲的客厅吊灯,随着范龙山踩着的椅子,被丁小浪一脚踢出去;在地心引力的吸引下,绳子猛地绷紧,让吊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哗啦声。
范龙山——
他立即张开嘴,吐出舌头;双脚乱蹬,全身乱哆嗦。
救我!
快点救我!!
救我下来啊——
范龙山多想用全身的力气,吼出这些话。
可是他的咽喉,却被绳子死死的勒住;除了发出呃呃的嗓音外,压根说不出一个字。
大家都呆了。
谁也想不到,丁小浪会这样生猛。
刚进门,大家还没看清她的腿,究竟有多长呢;她就一脚把椅子踹开,让范龙山挂了腊肠。
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蒙锦绣。
毕竟他是现场所有人中,心态最为平和的一个。
“放肆!”
蒙锦绣蹭地站起来,冲丁小浪怒吼:“你竟然敢这样对待范家主!”
啪——
炸雷般的声音,在蒙锦绣耳边响起;他原地转圈,张嘴噗的一声,甩出两颗后槽牙后;又扑通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一巴掌,抽的自己右手老疼,老疼的小白姐;慌忙哆嗦着手,却没耽误满脸的轻蔑样子;对蒙锦绣骂道:“老东西,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吗?用这种态度,和美女说话?”
小白的话音未落,足尖勾过一个圆凳;顺势一踢,圆凳就从丁小浪的左腿边,呲呲的滑到了范龙山的脚下。
今晚秦家客厅内,可谓是高朋满座。
也有沙发,也有圆凳,还有椅子。
沙发比凳子矮;凳子,又比椅子矮。
范龙山作势要上吊时,踩着的是椅子;绳套的高度,肯定是由椅子来决定的。
小白姐身边也有椅子。
其实她完全可以,把一把椅子踢过去;让不住蹬踏的范龙山踩住椅子,从而彻底解除“悬梁之苦”。
不——
小白姐偏偏踢过一个圆凳去,让范龙山的双脚脚尖;勉强能点到圆凳,有效缓解脖子上的压力;却又无法完全借力,只能继续被挂着;在那儿不住的哆嗦,嘴里发出“呃呃呃呃”的呼噜声。
小白姐也真够促狭的。
但小浪却喜欢。
小白姐做事,简直是太合她的脾气了!
不愧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爸!爸!快放我爸下来!”
范宁宁终于清醒,哑声哭叫着爬起来,就要去解救范龙山。
“等着。”
丁小浪却抬手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