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啊?咱超生了一个孩子,本来就累……”
“别哭穷,谁也不欠咱的,你现在不拿,我就先借钱,这三个月我就不往回寄钱了,先还账。爹是帮咱干活才摔的,没怪咱,没让咱一家承担就不错了,做人别太贪心,谁都不傻。”
“……那就别借钱了,我拿还不行吗?”
王玉桂又不是个傻的,作揖不能作屁股上。
苏忆安绕过他们回了病房。
“医生怎么说?”
楚父真躺不住,医院啥啥都要钱,儿子闺女都得陪着,他既心疼钱又疼孩子。
“三天以后就能回家养着了。”
“三天?今天算第二天了吧,后天就能回去了?”
“后天肯定不行,三天是三整天。”
楚父有点失望。
“让老二留下,你和闻冬早一点回去吧,你孩子还小,闻冬身子不方便。”
苏忆安不可能待到楚父出院,身为儿媳妇,有很多的不方便,所以作用有限。
“我准备给爹买个轮椅,不然回到家,我妈也照顾不了你。轮椅能代步……”
苏忆安没说出口的是,关键能上厕所,掏个洞就可以。
“这个得很多钱吧?你挣钱也不容易。”
“您就别管了,再不容易该花的也得花。”
商讨结束的楚闻柏两口子回来了,苏忆安和楚闻柏去医院器械科看了轮椅。
楚闻柏问了价格,吓他一跳,一辆自行车的价格。
“等咱都走了,照顾爹就是咱妈的责任了,搬弄起来可不容易,有了轮椅上个厕所走个路自己就能去,咱当儿女的也能放心些。”
苏忆安是带足了钱的,既然医药费一起承担了,省下来的钱买轮椅是够了。
苏忆安付了钱,等哪天刘天朋来,用三轮车拉回去就行了。
楚闻柏留下,在家照顾楚父一些日子,苏忆安和楚闻冬在第二天就回去了。
十一月,已经是棉袄棉裤全加身了,槐北的冬天是出了名的冷,苏忆安是非必要不外出。
苏忆安不是黑心的老板,给鞋厂生了炉子,卤肉店和具店每人一件军大衣,棉鞋一双棉帽一顶,无法取暖的地方就全副武装。
十一月下旬,灰色的毛衣终于诞生了,历时一个多月,经过两次返工,终于呈现在人们面前了。
苏忆安问楚楚安安好不好看,两个小崽子很是捧场,齐夸好看。
估计天寒地冻的,没有毛衣的用武之地,谁棉袄里面还能穿毛衣啊?
犹豫了很久,苏忆安决定还是寄出去,这可是妻子牌的毛衣,花钱都买不到的。
干里送毛衣,礼轻情义重。
楚父现在的情况,生活基本上自理了,中间苏忆安又回去了一趟,主要是苞米制种回收的事,借用了大队院的大场院,开始回收苞米种。
今年的大田苞米是九分钱,云号3连棒收是一毛八分钱,价格是大田苞米的两倍。
而产量来说,大田苞米亩产四百多斤,而云号3亩产是三百斤左右。
算下来,制种赚钱还是大田苞米赚钱,是一目了然。
每亩的收入能达到九十元,像苏建军四亩多的,能达到小四百块钱,收入还是可观的。
于是有人就动起了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