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大理寺,说小不小,说大,在遍地都是大官的京城,也绝不至于一手遮天。
“果然有。”章承望父亲道:“我就说不对劲,我就说不对劲。”
夏樾沉声道:“相信说。”
章承望父亲定了定神,回忆着道:“我还记得承望出事的那天,说是去郊外见一个朋友,于是独自骑马前往。就在郊外的十里坡,马摔下了山坡,当成毙命。”
夏樾道:“他平日出门,会带下人吗?”
“会,但是那一天偏偏没带,一个人就走了,像是故意的一般。”章承望父亲道:“到了晚上家中不见人回来,派人去找,一直找到第二天才找到。已经气绝身亡多时。”
“当时没有怀疑是被害的?”
“没有,那场面我看了,确实是骑马摔下来的,身上有马蹄踩踏的痕迹,直接脖子手臂都折了……”章承望父亲说着,捂住了脸,儿子虽然已经死了多年,但是对父亲来说,是一辈子的痛。
夏樾叫人给章承望父亲倒水,让他慢慢的说。
章承望父亲缓了缓,道:“我们家也没什么仇人,承望在外面一贯与人为善,所以大家都觉得只是一场意外,一直到去年。”
众人紧张起来,去年模糊又发现了什么?
章承望父亲道:“我们家有个房,里面有一些压箱底的本钱,以防万一用来救急的银两,首饰之类。平常是不会打开的,那那钥匙也只有我有。去年,有个急事需要用钱,我便打开了房,打开了那个箱子,一看,一看吓了我一跳,竟然少了两千两银子,还少了好几件首饰。”
“这可不得了,我立刻报了官,可是官府好一通查,也没有查出可疑的人。而且官府的人说,看那箱子里的痕迹,像是这笔钱已经被取走很久了一样。”
“后来官府的人走后,我就拼命的想这件事情,到底这钱是怎么少的。锁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可是这钥匙我时刻都不离身,谁能悄然无息的拿到钥匙,我却不会怀疑呢?”
不用说,只有章承望了。
亲儿子。
章承望父亲叹口气:“我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一件事情。承望在出事前一天,有可能拿到过钥匙,当天他和我喝酒,父子畅谈,我喝多了,他扶我回房间休息,帮我脱得衣服。后来第二天,他就出门了。他是我儿子,平时又不乱来,我就是防着谁,也不会防着他啊。”
所以章承望的父亲根本就没想到房的钱已经被拿走了,若非是去年要钱用去拿,估计再过两年才能知道了。
显然,这两千两银子和那些首饰都消失了。
如果但是章承望的父亲知道儿子带走了两千两银子和首饰,然后死了,一定会有所怀疑。要求官府彻查到底。但是他不知道,于是就没有多想。
夏樾想了想,照例向章承望父亲提出要求。
“喊你过来,是因为如今却是有一桩案子牵扯了章承望,我认为章承望很有可能是被杀人灭口。”
章承望父亲不明白:“他知道了什么,要被杀人灭口?”
夏樾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是否同意开馆,让仵作验尸,确定他是否确实被害。”
叶彩唐说,摔倒折断的骨头,和被人为折断的骨头,那肯定是不一样的。
章承望几乎是没有考虑就同意了。
“好。若是我儿子真是被害,那他不能是的这么不明不白,开棺验尸,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