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当时我在哪儿了。”
陆梓琪看着冯美珠的眼睛:“我在墙里。”
“什么?”
冯美珠再次愕然,张着小嘴的样子,特想让人给她放进个东西去。
“我可能是,在墙里。”
陆梓琪语速很慢,带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我就像一个画中人那样,站在墙里,看着骁哥儿和那具枯骨,极尽缠绵。”
冯美珠吃吃的问:“那,后来呢?”
陆梓琪回答:“后来,骁哥儿就抱着那具散架了的枯骨,走出了坟冢。”
“人家都他嘛的一具枯骨了,还给折腾散架。狗男人,也够凶残的。”
低低骂了句,冯美珠想到了那个女孩子:“她呢?”
“她不见了。”
陆梓琪说:“可能是自己走开了吧。美珠姐,你说,我怎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冯美珠随即摇头:“以后,我们晚上不能看战争片了。残体断肢的一地,想起来就吓人。梓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在梦里,我好像没有心跳。也没有,眼睛。”
陆梓琪的小脸,有些发白:“但我却偏偏能看到,骁哥儿在做什么。”
冯美珠干笑:“你这梦,越做越玄乎了。”
陆梓琪点头:“可我又觉得,我不是那个画中人。我像是在天上飞的,飞的凤凰。”
她说到这儿后,看向了山庄大门那边。
陈惠祯把这座山庄,调拨给陆梓琪之前,未表示当祖母的心意,还特意在门前,修建了一个牌坊。
雕龙刻凤,上“龙凤山庄”。
并昭告天下:“任何人不经大小姐的允许,胆敢越过牌坊一步,杀无赦!”
冯美珠也看向那边,特肯定的语气:“梓琪,你肯定就是那只凤凰!骁哥儿,就是那条龙!你们公母俩组合起来,就是龙凤呈祥。什么枯骨无心之类的邪魔鬼祟,统统闪避。”
她给陆梓琪倒了杯水:“咱不说这些了。一个诡异的梦而已。放心,我也不会和骁哥儿说的。免得他听了不开心。毕竟,他身边的美貌娘们一大把,随便拉过一个来,就受之不尽。怎么可能会跑坟冢里,把一具枯骨给折腾散架了呢?”
陆梓琪微微一笑。
可能是因为,她本人是特正经的性子;所以才特喜欢和脏话连篇的冯美珠,在一起聊天。
“我尊敬的正宫,您总算肯给妾身一个笑脸了。这就对了嘛。以后常笑,才会保持心情愉悦。”
这娘们刚正经了没几秒钟,又走下坡路:“当然了,你和骁哥儿在一起时,还是要学会哭的。有些臭男人啊,就特喜欢咱们女人哭。你哭的越惨,他折腾的越欢。”
陆梓琪——
一辆电瓶车,碾过带着露水的草坪,从山庄门口方向,快速驶来。
全面负责山庄警戒工作的李日,立即出现在陆梓琪俩人的视线内,快步迎向电瓶车。
日照香炉四人来了后,陆梓琪就把乌鸦“退货”了。
她可不知道,乌鸦是公爹埋伏在老陈身边的棋子。
既然婆婆苦心培养出的日照香炉,来到了身边,陆梓琪当然会选择,信任她们。
她这样做,恰好也暗合了李南方的心意。
毕竟乌鸦这枚棋子,已经埋伏多年,就这样放在陆梓琪身边,当个保镖头子,未免大材小用。
陈惠祯对此,也没任何的意见。
李日和电瓶车上的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后,点了点头,从后腰拿起了步话机。
日照香炉再怎么对李骁的命令,任劳任怨,也终究是双十年华的女孩子。
哪有女孩子喜欢呆在烈焰谷,或者茫茫戈壁上的?
她们更喜欢,绽放在大都市内。
当然了,如果陆大能允许日照香炉,偶尔偷个嘴,就更好了。
冯美珠也拿起了桌子上步话机,按了下,李日的声音传来:“冯总,摩西家族未来的少奶奶,苏七七女士,求见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