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葛长亭与肖三娘两个鬼修发出传音符之后,陆小天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到极点。找了个地方隐藏起来,同时密切注意周围,特别是飞骑部族的动向。
虽然飞骑部族到阴风谷来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不过谁知道万一走漏了风声会有不会金丹修士赶过来。
总之刚刚脱离危险不久的陆小天不想再轻易涉身险地,救东方仪时是没办法,有选择的情况下,陆小天绝对不会去冒险。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陆小天一直信奉这一句话,修仙界中处处凶险,若不是他足够小心,早已经尸骨已寒,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当初葛长亭与肖三娘两人与他合作还算愉快,可已经过去了近两年,鬼修终究心性难测,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关于外界一些他的传言,毕竟与飞骑部族一战的事闹得挺大的。两人趁机向飞骑部族报信,捞取巨额好处,也不会排除这个可能。
发出传音符后,陆小天并未等在原地,而是又深入了阴风谷一段,等在两人需要经过的半途中。这样就算两人生了异心,想要对付他,也并不能弄清楚他具体所在的位置。他也有足够的时间脱身。
陆小天耐心地等了数日,一具低阶的骷髅小心翼翼地前行,陆小天神识扫开去,发现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骷髅,陆小天不由嘴角一跷,知道等的人要来了,只是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葛长亭和肖三娘还喜欢用这一招,虽然十分简单,低劣,不过却也是十分有效的一招,只是这样操作需要极佳的耐心罢了。肖三娘与葛长亭两个鬼修能活到现在,也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果然,这几只白骨骷髅过去之后不久,一道黑影出现在陆小天的视之中,是葛长亭,只是看葛长亭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有一只手臂已经齐根而断,看上去像是遭遇过强敌。此时葛长亭的脸上带着一丝喜意,也有几分焦虑,不过却并未看到肖三娘的出现。
陆小天眉头微皱,难道他离开之后,两人又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陆小天并没有现身,直到葛长亭离开之后,又等葛长亭故意留在后面的白骨骷髅走过,才悄然现身,一路跟着葛长亭往谷口的方向走。若是换个经验不足的人,看到前面探路的骷髅,躲过之后,又见葛长亭过去,势必会以为这鬼修的伎量只止于此,十有八九要被后面的骷髅发现,然后惊动了鬼修。
不过陆小天见识过鬼修的手段,自然不会轻易上当。跟着葛长亭一路到了谷口,并未发现后面还有什么人跟着,也没有看到葛长亭有通知其他人的迹象。
只是葛长亭看到原来的地方没有人,顿时一脸焦虑,急得急搓手,左右张望,似乎在焦急的等他出现。
一连等了两日,仍然没有人之后,葛长亭才一脸失望,重重地叹了口气,朝来进的路上返回。行到途中,一脸灰败之色的葛长亭却忽然看到一个换了个斗蓬的黑衣青年正坐在一副轮椅之上,再一定神,看清楚陆小天的模样,顿时大喜,也不在意陆小天是怎么避开他作为侦察的骷髅,陆小天的本事他早就见识过了。
“陆公子,你可算是出现了,让我等得好苦。”葛长亭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一连等了两天,他还以为陆小天不会再出现了,失望而归,没想到事情竟然又已经峰回路转。
“怎么,看你的现状似乎不太好,肖三娘呢,怎么没跟你一块?”陆小天淡然一笑问道。
“肖三娘现在受了重伤,不便前来,我收到公子的传音之后,也是冒着莫在的风险过来找公子的。”葛长亭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你们碰到了什么事?肖三娘竟然伤到不能走动的地步,什么人把你们伤成这样?”陆小天有些好奇,葛长亭与肖三娘都已经达到鬼侯中期,相当于筑基中期。实力也算是颇为强悍了,等闲几个筑基修士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且阴风谷这里又颇为适合鬼修的修炼,那墓穴对于两人而言,极为熟悉。在这种情形下,两人仍然被人所伤,而肖三娘还受了重伤,可见伤他们的人不简单,实力要比他们高明得多。
“此事说来话长,自从公子离开之后,我与肖三娘原本也离开了墓穴,不过后来一想,无处可去,在谷内呆了一段时间,又进墓穴查擦,发现墓的僵尸暴动已经结束,局势恢复平静,于是与肖三娘两人一合计,又回到了墓靠着从陆公子你这里得到了养魂丹,我与肖三娘两人的实力都提高了不少。原本以为应该能稳稳当当地修炼到鬼修后期,没成想半年之前,来了一个更为厉害的鬼修,对方扬言要我和肖三娘成为其下属,我和肖三娘自然不服,双方大打出手,只是没想到那鬼修厉害无比,我与肖三娘两人联手之下,尚且被其打得大败,肖三娘还受了重伤,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不容易逃出那鬼墓穴。没想到又碰到了两只食骨猿,再次大战了一番,我与肖三娘又损失了不少,才将那食骨猿击退。恶战连场,以前的一点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
“刚好又赶上修仙界的混战,我与肖三娘两人又不敢轻易出谷,担心遇到别的修士。呆在谷内还担心再次碰到那厉害鬼修,或者是其他厉害妖物,可谓是进退两难,还好公子现在也来了,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葛长亭一脸巴望地看着陆小天。
“先去看看肖三娘的伤势如何再说吧。”对于葛长亭的这番说辞,陆小天并没有直接表态。
“也好,公子请随我来。”葛长亭闻言大喜,说起来也有些可笑,他与肖三娘两人信不过同道的鬼修,却对于陆小天十分信服,不过对此葛长亭丝毫不觉得可笑,难让他跟肖三娘两个低头的人不少,但让他们同时信服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的人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