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领着一众人在场内临时搭建的一个指挥室调度人员,目前来说还算安全,没有被乱战波及到,但以目前的战况来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根据军方线报,除了这次逮捕的主位人安赫尔·布尔甘,还盘出了叛军方近十一位中层,其中有六位与安赫尔相识并受邀来观看这场比赛,而且竟然还真有四个人来了。
军方当时知道简直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直到拿到名单才知道原来是真的,这群叛军还真因为那一点不知道存在多少的交情扎堆起来了。不过也好,这样他们才好抓……
叛军会另出一队人马其实也在他们预料之中。毕竟要他们是叛军上层,知道底下的人蠢到在扎堆肯定巴不得立马派人去灭了。
这些身份存疑的人入场之时军方也都一一标注并派专门的人盯梢,不料想潜伏叛军的数量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多。他们交互藏在正常的民众间,一方掀起混乱,另一边接应,趁乱闹事。
场内民众繁多,投鼠忌器下,军方这一仗打得很艰难。
其实这些军部那边也早有预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叛军竟然会手握这样一批最新技术的高危违禁武器。
不是那种普通的大威力武器,而是有着专供帝军使用的那类大质量的武器,这种一般只有帝国实验室及某些特指机构才有资格和技术制造,出产更是严格异常,每一只都有着准确的编号,便是损毁品次品会收归到专门的仓经由相关工作人士层层检查并销毁,不太可能出现外流的情况。
所以当这类武器出现在叛军手上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技术外流了,被叛军方仿制出来。第二则是技术人员甚至于制造链上的高层有叛军的人……不论是哪一种都很糟糕,因为这意味着叛军对军方渗透已经很厉害了。
对此军方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手上也有这样的武器,但早前也有说过,首先就是投鼠忌器,军方注定要受到掣肘。二者就算军方想着不顾民众的性命,也得先问过周元景肯不肯,场内大半都是这位周元帅的人,人家也预先有说过要先保证民众的生命……
所以这战局是越拖越久,伤亡就这样出来的。
周修已经可以预见父亲他看到这次任务报告后会有多生气。
其实情报环节其实已经比较到位了,错漏掉一些人也是正常的,毕竟再强大的情报网也无法做到方方面面俱到。执行环节也还可以,第三军团的特战队名不虚传,面对这样突发的混乱也还能大致掌握战局。伤亡情况同样是不可避免的,对于这个情况双方都有数。
只是他们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武器的事……帝都那边到底怎么回事?!连这样的核心武器都能给叛军泄露出去,那是不是叛军有一天想换自己人当个元帅也是有可能的?
即便周修只是浅涉军务,没有了解得太深,也大抵能管中窥豹,察觉到中心军区管理之松散度。
因为武器的事情有些出乎预料,周修这边的人也有点乱了,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很快就逐渐恢复了正常。
周修向周父发出增援的信号后,又将分散各处的人手安排到乱战区来,周修才得以松口气下来。
先前实在是太乱了,周修也没有时间去留意更多的事,现在终于得以闲下来一点,想起之前派护卫去送姜洄几人的事。
那几位军士都没有回来,周修也忙的没有时间去联系。那几位在周修身边就职有许多年了,自小就对他照顾良多,虽明面上是上下级,其实也算是他长辈一类的人物了。
周修现在想起来除了想知道姜洄她们的情况,也想要看一下他们目前的去向。
不想他才打开专用的通讯器,发现在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有近十多条信息
发进来,来自于不同的人。
最多的自然是来自于他的父亲周元景。原来对方已经在他发出增援的求助信息后已经提早收到消息派出了增援的军队,现下按时间估计已经快要到了,立马可解他们的困境。
周修将视线落在父亲最后一条询问安好的信息上,弯了弯指尖给他回了个「好」字。
然后其余的大多来自于各部交接人,都是一些不及看的情报信息。他也没有时间一个个去看,正打算略过去找到那几位军士的联系方式,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在最底部的位置,最新一条信息覆有红色标注的信号,明显是急送的消息。
对方便是周修派出去的几位军士之一约翰·克尔。对方多年前便是周元景手下的老兵了,因为身体的问题转了职,后来就到了周修身边。虽说对方已经从前线战场退下来,但教教周修这个刚入行的菜鸟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也是周修身边几位护卫之首,周修刚才想要联系的便是对方。只是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竟叫他发了这么条急送的消息过来……要知道以军队执行的定义来说不是什么信息都可以标注为急送的。因为战场上瞬息万变,可能就看条消息的功夫便决定了胜负,所以如果是重要性不足情报是不能标注为急件的。
周修当即便感觉有些不对,立马点进去。待看清楚上头的子,他的面色立马就变了,急忙吩咐身边的人去探听情况。
然不等他说完,这时正好又有新的信息进来了。
还是刚才那个人,那个对话框,也不再是红字标注了,甚至都不是本人所发的,然字字句句都重若千钧。
——这是一条系统自动发送的信息,代表着那一端实时监控的人员失去生命体征,业已身亡,因此系统及时向上线的负责人汇报这个情况。
一直保护着他的约翰克尔中士死了,就在刚才。
周修面色一片空白,身旁的人听了一半有些不明所以,又再次重复问了下指令,却不知他这项任务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