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不问也便罢了,还想劝他妈接受……
生这种“理中客”型的孩子,真不如生块叉烧。
还有杜彩珠。
季妧一度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季连樘到底有哪点值得她那样着魔?
不过想到到后世的追星族和私生饭,为了追天王追得倾家荡产亲爹跳河的都有,也便豁然开朗。
一时竟然有些同情季老四了。
对杜彩珠而言,他就是个工具人啊,杜彩珠对他越执着、“爱”的越深,他的日子估计就越不好过。
不过从某方面说,俩人也是绝配,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省得祸害别人。
“后来呢?”
“张为民被发疯的张翠翠吓破了胆,直接跑林场去了……光着身子被追的满村子跑,他一时半会儿也没脸回来。说到林场,这张为民多少年都不知上进,好不容易上进一回,竟是为了给姘头挣钱花,也是活该!”
“那他总有回来的一天,刘婶子还和他过?”
“不过还能咋办?儿女都这般大了,只能继续凑合。”
季妧清楚,和离、被休这些字眼,对当下的女人而言,无异于天塌了。
但……何必呢?
刘氏这些年既主内又主外,张为民就是家里的一只硕鼠,要这种废物、出轨还家暴的男人到底图什么?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但单方面的珍惜,不是愚就是蠢,余生如鲠在喉,哪里还幸福的起来。
“男人就没有不起歪心思的,不起歪心思,那十有八九是兜里没钱。张为民也不阔绰,但耐不住田金莲主动勾搭,有几个男人禁得住这么送上门的?咱们镇上有个员外,一大把年纪还往家里抬小妾呢,老妻跟个比自己孙女还小的成了姐妹,你说这都什么事!”
谢寡妇心里想着,别人家爱咋咋地,自家儿子一定得管好,有了钱也不能忘了形,净干龌龊事,早晚倒大霉。
季妧摊手:“那好办呀,男人给女人找几个姐妹,女人就给男人找几个兄弟。”
谢寡妇瞪她:“你这纯粹就是气话。”
“我就是觉得……女人真能忍啊,看着那么个背叛自己的人成天在眼前晃来晃去,不嫌脏么?不膈应么?要是男人被绿,女人还想凑合往下过,那简直就是做梦。”
“但凡多收两斗谷子的庄稼汉都想纳个妾,那能有什么办法?讲句不好听的,要是你以后遇上……”
季妧一拍桌案:“阉了他!”
谢寡妇又要拍她,被她躲了过去。
“我开玩笑的谢姨,阉了他我得蹲大狱,傻不傻?渣男一脚踹了了事,有钱有颜,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砍掉一棵被虫蛀的歪脖子树,可以拥有整片森林,爽歪歪。”
谢寡妇真想撬开季妧的脑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啥东西。
“幸好你男人不在,这要让关山听……”
谢寡妇突然卡壳,一脸讪讪。
季妧扭头,发现关山站在东屋门口,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看他脸有些黑,想是听了不少。
季妧摆手安慰他:“不是说你,别紧张。”她说的是她以后的男人。
关山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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