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要怎么处置她?”
商愉面上惊恐,好似不忍心一般。
“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段多得很。你放心,很快,她就再也没那个心思去盯着你了。”
商愉依旧是那副不忍的样子。
只是内心,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过几日后,商母便主动找到了姽婳,说要带她一道去郊外的凌云寺祈福。
“那凌云寺听说求子嗣极为灵验,你嫁进来也一个多月了,子嗣的事也该上点心。明日,你便随我去凌云寺上香祈福,也好早日添丁,让我商家子嗣有承。”
因着心有盘算,今日商母倒是难得的和颜悦色。
姽婳心中了然,面上却没透露分毫,只恭顺地称是,让底下人准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商母和姽婳便早早出门了。
临出门时,准备上朝的商愉,还难得温情地叮嘱了姽婳几句,瞧着一副好夫君的模样。
目送着商母和姽婳上了车,商愉心情极好地弯了弯唇角。
郊外最近出了伙游匪,听闻是北边来的,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已经做下了三桩血案。
大理寺最近愁得很,圣上下了最后通牒,月底之前未能结案,大理寺卿便可以回家奶孩子了。
不过想来他很快便不用愁了。
因为这伙贼人,会见色起意,侮辱了翰林院侍讲学士商大人的夫人,而后被四皇子的私兵剿灭,彻底将这几桩案子结案。
褚凛得了贤名。
大理寺卿解决了圣上的烦忧。
自己摆脱了明婳这个疯子。
至于明珩那边,自己会立下终生不娶的誓言,只要不会有新妇,那明商两家的姻亲关系就永远不会断。
而自己,也会将其引荐给四皇子,彻底将明珩绑上自己这边的大船。
只要利益牵扯足够深厚,什么家人朋友,都是可以斟酌的。
马车上。
商母一上车就做出了闭目养神的模样,所以此刻,她并没发现,姽婳用一种看戏般的眼神正在瞧着她。
终于,马车在行驶出城门大概一刻钟后,外面传来了一道粗犷的男声。
“这是哪户贵人家的女眷,快让我们兄弟瞧瞧,我们可许久没开荤了,哈哈!”
污言秽语,一听便知来者不善。
商母知道埋伏的人来了,立刻睁开了眼。
结果,却发现坐在她对面的姽婳十分镇定,有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有什么不对。
不过,此刻外面已经传来了刀剑的声音,商母也来不及细细琢磨了。
“你是我商家妇,自当替我儿孝顺我,如今事出紧急,那贼人凶悍,若我们不从,定是要吃苦头的,既如此,你便从了他们吧。你放心,我会让我儿给你安排个好归宿,不会亏待了你的。”
这话,便是让姽婳出去从了那些贼人了。
对面的姽婳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话倒是一点没错,这般不要脸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当真是让我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