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晕乎乎的跟着他走,觉得每一间房都好漂亮。
“这儿是厨房,厨具我都买好了,”他低眸看她,唇角弯弯,“接受每天点单。”
许星仰头,和他目光相撞:“那你不会很累?”
“所以我决定,请个保姆,”他自身后抱住她,坚硬的下巴放在她肩上,“外婆年纪大了,我出差不在家的时候,保姆给你们做饭。”
“外婆肯定会说你浪费钱,还有,她可一点都不服老。”
“但她舍不得她的孙女吃不饱饭。”
许星轻轻笑起来,好像也是。
温峋继续带着她往前走:“这里是健身房,想运动的时候就过来。边上有两间客房,有客人来的时候住。”
客房边上是一楼唯一一间主卧。
“这间卧室是外婆的,她住一楼方便,不用上下楼跑。”
一楼主卧很大,独立阳台,独立卫生间,房间里放了电视和沙发,许星猜杨萍萍住着可能会有压力。
顺着旋转楼梯往上,有一间主卧和两间客房。
许星有些懵:“我的房间呢?”
温峋捏她的脸:“这个家没有你的房间,只有我们的房间。”
许星:“……”
二楼主卧连着一个超大的衣帽间,现在里面还是空的,等许星慢慢填满。
温峋牵着她的手走到另一个房间,让她自己打开。
许星不疑有他,开门之后小小震惊了一下。
房间很大,旁边一个大大的收纳架上摆满了颜料,大大小小的画架,油画画布摆在地上。
这里是他单独为她开辟的画室。
许星眼里亮晶晶的,转身抱住他,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胸膛:“我喜欢这里!”
温峋揽住她细细的腰,低头亲吻她:“嗯,我知道。所以这里是我们的新房。”
他低头蹭蹭她鼻尖,“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许星仰头亲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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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研三毕业的那个暑假,他们去领了证。
十几二十岁的温峋是阳光的,耀眼的,骄傲的,他和所有那个年纪的男孩一样,爱笑爱闹,爱臭美,爱拍照。
二十三岁以后的温峋变得暴躁,易怒,放任自己坠入黑暗,痛苦又悔恨,少年意气从他身上流走,以至于在面对一生中至关重要的一个镜头时,他变得紧张,谨慎,浑身紧绷像块石头。
许星快要笑死了,伸手去捏他的脸:“温峋哥哥,你笑一下呀。”
温峋拧着眉,很凶,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正儿八经的照片没拍到,反倒是摄影师抓拍的几张氛围感很好。
男人身上充满野性的侵略性的美感,女孩美得过分,柔软又漂亮。
两人对视时,她闹得欢快,他只是轻轻笑,漆黑凶戾的眸里都是温柔。
回到车上,许星哼着歌,看着两个红本本,嘴角就没下来过。
温峋侧头看她:“这么高兴?”
“当然了!”许星扬了扬手里的红本本,眼睛都弯起来,“有了这个红本本,你就是我的第一监护人,你是除外婆外,唯一一个可以在我手术单上签字的人。我们两个要一辈子绑在一起了。”
“嗯,”他停顿一秒,加了一句,“反之亦然。”
他早已没有亲属,所以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手术单上签字的人。
七月份的中午,阳光很好,透着整个夏天的热烈。
他轻轻叫她:“温太太,系好安全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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