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姓之间确实比较容易打交道,听到魏山的姓名,强盗头子魏丘顿时就露出了些笑容,说道:“早说你和老子一个姓嘛,来人,把他放了,这小竖子老子收下了。”
听到魏丘的吩咐,之前捕拿魏山的几个强盗当然是马上动手,七手八脚的替魏山解开绳子,魏山大喜,慌忙向魏丘和姜梵道谢,魏丘则拍着魏山的肩膀大笑说道:“跟着老子好生干,多的不敢说,起码吃穿不用愁。”
就这样,在魏山接连不断的道谢声中,项康和冯仲联手派来的眼线就顺利成为了马陵山强盗集团的光荣一员,不过加入了魏丘一伙之后,魏山却并没有急着怂恿魏丘等人到侍岭亭行劫,而是按照项康的事前指点,一边拼命拍着新同伴的马屁,一边努力融合进魏丘一伙,骗取他们的信任,还在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初三这天,参与了一起针对过往客商的抢劫行动。
还别说,或许魏山真有些强盗天分,在动手之前,跟着冯仲积累了一些办案经验的魏山发现被抢劫的对象行李不是太重,跑起来肯定很快,便建议魏丘兵分两路,一路迂回到前方埋伏,一路从侧面杀出行劫。然后也果然如魏山所料,过往客商看到旁边有盗匪杀出后,马上就撒腿向前飞奔,一头撞进了魏丘等人的埋伏圈,再想回头时,之前从侧面杀来的强盗已经拦住了他们的退路,过往客商无奈,只能是扔下行李丢财保命,魏丘一伙也顺利劫到一笔不小的资财。
抢劫得手后的魏丘等人个个哈哈大笑,实际上还没有当上强盗多久的魏丘也是兴奋万分,拍着魏山的肩膀只是一个劲的夸奖,魏山也乘机说道:“首领,别怪小的说话不好听,其实小的觉得我们这么打劫来钱实在太慢了,要靠运气才能抢得到东西。而且首领你的大名传开后,过往的人肯定是宁可绕路也不敢走马陵山这边的山路,到时候我们再想抢到东西,肯定只会更难。”
“没错。”魏丘点头,又说道:“但是没办法,我们人太少,没法象巨野泽彭越和芒砀山刘季那样连亭舍都敢抢,只能是慢慢的来,等人手足够了再说。”
“首领,抢亭舍干什么?”魏山很奇怪的说道:“亭舍里除了有几件武器,连粮食都少得可怜,抢那里干什么?”
“那应该抢谁?”魏丘顺口问道。
“当然是抢大户人家了,只要随便抢到一家,光靠抢到的金子,就够我们吃好几年。”魏山出主意,又指着东南面的侍岭亭方向说道:“比方说新搬到侍岭亭的虞家,他家的仆人主要还在凌县的颜集亭,但是钱粮金子已经大部分都搬到侍岭亭了,家里的男丁少得可怜,我们只要在晚上悄悄的摸进去,抢一把就跑,就足够我们吃上好几年啊。”
“有这样的肥羊?”魏丘果然来了兴趣。
“首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姜梵。”魏山又一指项康曾经的邻居姜梵,说道:“他也知道虞家的情况,不信你可以问他。”
魏丘把目光转向姜梵,姜梵会意,忙点头说道:“首领,侍岭亭那边,是新搬来一家姓虞的大户人家,特别有钱,家里光马车就有好几辆,仆人也大部分还留在凌县颜集亭看老宅子,家里男丁不多。”
言罢,姜梵又神神秘秘的补充道:“还有,虞家除了特别有钱以外,还有两个貌若天仙的女儿,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咱们如果能随便抢到一个,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真这么漂亮?”魏丘大为动心。
“真这么漂亮。”姜梵和魏山异口同声的回答,然后姜梵又说道:“小的曾经亲眼见过她们,小的还敢打赌,首领你见了虞家那两个女儿后如果不动心,小的愿意把脑袋输给你。”
人财两得诱惑放在面前,也容不得魏丘这样的亡命徒不动心,只稍一盘算,魏丘马上就问道:“那你们可认识去虞家的路?”
“认识。”魏山和姜梵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末了姜梵又补充道:“还不远,才三十多里,半天就可以到。”
“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去。”魏丘不假思索,马上就说道:“抢钱,抢粮,抢女人!”
姜梵等强盗轰然答应,魏山却是心头一紧,忙说道:“首领,今天不能去。”
“为什么?”魏丘斜眼问道。
“时间不早,来不及了。”魏山指了指头上已经逐渐西斜的太阳,又说道:“还有,小的觉得,如果真要去抢虞家的话,最好是后天晚上。”
“为什么要在后天晚上?”魏丘狐疑的问道。
“因为后天是端午节啊。”魏山说道:“我们旧楚人最重端午,后天每家每户都要吃粽子,聚会游玩赛龙舟,还肯定要喝酒吃肉,到时候侍岭亭和虞家的人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睡得象头猪一样,我们动起手来不是方便许多?”
仔细一分析,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魏山当即点头,说道:“好,就后天动手,明天我们在山里休息一天,吃饱喝足做好准备,后天晚上去侍岭亭抢钱抢粮抢女人。”
魏山点头,赶紧跟着众强盗齐呼英明,不过在高呼英明之后,魏山心里又不由自主的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暗道:“为什么一定要听项康那个破落货的安排?就让魏丘这帮人今天晚上去多好?除了肯定能抢到许多金子以外,说不定虞家的两个美女,我也有机会碰一碰啊?”
心生邪念归心生邪念,考虑到自己的把柄被项康和冯仲活在手里,还有强盗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实在不好过,魏山还是没这个胆子敢卖了项康和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