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当初与军中时,老夫就看好田雄你们几个,论起韬武略,你等并不比他人相差多少,要是你等去北边上的战阵,现下也得擢到什么大将军之位。
可惜啊,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却使英才用武之地,直让些许小辈窃据军中高位,此事思来便令人痛惜不已啊!”
谢启光对这些粗人的心思那是最为熟知不过了,知道他们爱听什么,也知道拿什么刺激他们。
在田雄问过之后,谢启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先装出一副替田雄等人惋惜的样子,以此来激起他们的怒火和斗志。
果不其然,谢启光一番装模作样之后,田雄等人的怨气被成功的挑了起来,各人面上的愤恨之色显露无比。
“部堂,我等都是出身于军将之家,从小便习得一身武艺,一心等着朝廷驱使,可是万万没想到一日之间便落到今日之田地,无事时想来,这心里头着实窝火的很!有时真是恨不得手持钢刀,将那般狗贼首级剁下喂狗!”
年过四旬的丘钺忍不住心中怒气,猛地站起身来口不择言的粗声嚷道,田雄等人也是使劲点头表示赞同之意,要不是顾忌着其他,这些人早就撸胳膊挽袖子痛骂一场了。
“好!难得丘钺你还有这般豪气!
老夫就是怕你等沦落至此,失了锐气与英气,现今看来,是老夫想左了!”
谢启光先是大声夸奖了丘钺几句,看到对方得意洋洋的坐了下来后接着道:“老夫知道你等均是勇武之士,故此,老夫与南京一众官绅勋贵商议了一件大事,此事尚须你等出死力不可,待事成之后,南京一众官绅自会有厚重之心意表达。
只是此事事关生死,就是不知你等有无胆量与豪气应下!”
“部堂有何吩咐只管开口!”
“某等既是军将,早就不惧生死,部堂请吩咐!”
已经被激发起了士气的田雄等人一个个站起身来,排着胸脯嚷道。
谢启光大喝一声“好”之后,随即将今日与王铎等人所议简短解说一番,末了目视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此事若成,你等每人名下皆会多五千亩田地以及商铺两间!以后在南京之地,但凡有事皆能得他人之助力,家中孩儿可挑选一名入国子监就读,以保将来有一番前程!
军中不差饿兵!
凡事与事之兵丁,每人先发二十两纹银,事成之后再发三十两!
若是你等有畏难怕死之意,那今日之议便当做从未生发过!
何去何从,你等现下便给老夫一个答复吧!”
田雄等人都被谢启光的一番话语惊得呆立当场,他们没想到这群整日满口仁义道德的大老爷,心下竟然如此狠毒。
现在只有两条路摆在田雄等人面前,要么从此之后迈入中等富豪阶层,并且会被南京士绅彻底当做自家人,从此可以在南京城内横着走。
如果不应下此事,谢启光虽然并未多说什么,但后果田雄几人都是清楚,从今之后他们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用不了多长时间,名下的田地商铺都会被人以各种理由吞掉,直至最后家破人亡。
这帮大老爷的心胸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宽大,他们表面上看着和蔼可亲,可背地里真会下死手的。
“干了!
富贵险中求!
我等全听部堂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