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移开视线:“未曾参加过。”
季妧瞠目:“你家人管你管的很严?不许你出去玩?”
这个问题似乎要难回答些,关山沉默许久,才嗯了一声。
季妧更加证实了之前的猜测——关山家境绝对不俗。
若是庄户人家的孩子,那自是漫山遍野随便跑。若是市井人家的孩子,就更是大街小巷随便窜。
把孩子管束的不出家门……除了朱紫人家,非富即贵,不作他想。
也不对。
只有千金小姐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山一个男的,圈起来养算怎么回事?
季妧满肚子疑问不能直接出口,只好拐着弯打听。
“那你在家都做什么?”
“读,习武。”
话落,眼风往炕上扫了一眼。
季妧顿时有种小心思被戳破的感觉。
“这么枯燥呀……”
唉,又是一个没有童年的,难怪养成如此死板无趣的性格。
话说回来,他家人都怎么想的?再是严要求高标准,偶尔也要准许孩子放放风,真不怕把孩子逼傻了?
不对,他家人好像已经不在了……
季妧心里好奇,可关山并不好忽悠,她也不敢再往下打听,还是回到原本的话题。
“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新郎出门迎亲前还要接受父亲的训导,什么#039;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则有常#039;,新娘在家也要接受父母告诫,诸如‘敬之戒之,夙夜无违舅姑之命’、‘勉之敬之,夙夜无违闺门之礼’之类的,可能繁琐老旧了些,但其中的传承和仪式感,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话落在关山耳中,却是别样意味——季妧父母都已亡故,既无法教导她如何为人妇的道理,也无法出席她的婚礼,所以她在为此伤怀。
但他并不擅长安慰人,何况逝者已矣,安慰不过是徒劳。
“你要是想……”关山顿了顿,抬眼看向季妧,神情和语气都透着庄重,“以后可以重新再办一次。”
季妧顿时乐了。
关山替自己想的还挺长远,不过她怕是没那个机会了。
“等你走了,我以后再嫁人,就是二婚,二婚是不给大操大办的。万一对方也是个二婚的,估计嫁衣都没得穿,所以呀……”
咿?怎么把身子转过去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这样是不是不太……”
礼貌俩字还没出口,就听关山硬邦邦来了句:“早点睡吧,别做梦了。”
什么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季妧此刻就是。
刚刚还聊得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还有他那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别做梦了?她二婚怎么就是做梦了?
自己想不想嫁是一回事,被别人指着鼻子说她嫁不出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放心!等我二婚,一定会给你这个冒牌前夫寄信报喜的!”
季妧冲完,越看关山的背影越生气,索性背转过身,眼不见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