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踹了他一脚,冷脸道:“你走吧。”
巴掌改为了拳头,踹也踹了,就剩最后一项有多远滚多远了。
反正来了又不说话,打又打不过人家,白白添了一肚子官司,还不如不见的干净。
关山显然不这么想。
在她收回腿时,握住了她的脚踝。
季妧挣了挣:“松开!”
不松。
季妧恼了。
“我说你这人……”
她之前一直克制着,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结果这一下激的,有些忘形了,动作幅度一大,撞到了搁夜明珠的那个炕几,然后夜明珠咕噜噜从另一边滚了下去,想去捞都来不及。
夜明珠滚啊滚的,也不知滚到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房间里重又变得乌漆麻黑一片。
在这片黑暗中,季妧和关山两两望着,大眼瞪大眼。
季妧不知关山怎么想,反正她有点慌。
这动静有点挺大呀,会不会……
刚想到这,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季姑娘,你是不是醒了?奴婢刚听到屋内有响动……”
季妧僵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关山也不知什么时候脱的鞋,掀开被子抱着她一个翻滚躺倒,落下的棉被正好将俩人包的严严实实。
季妧:“……”
按说,守夜的丫鬟是要在主子床边打地铺的,至不济也得歇在外间,以便主子传唤时能够及时响应。
季妧不需要人伺候,更别说大半夜将人拾掇起来伺候自己喝口水如个厕这种缺德事。丫鬟们硬要值夜的话,就让她们歇在隔壁耳房,既不用担心受罚,还能睡的舒服些。
外面敲门的正是今晚的守夜丫鬟,里面也闩上了,将人糊弄走就是,难道还担心丫鬟破门而入?
季妧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关山在耍赖。
奈何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便用小腿踹了他一下。
“松开。”
关山大长腿一压,将她那两只作乱的腿给镇压住了。
“我进门时将门闩拨掉了。”顿了顿,补充道,“忘了闩。”
季妧:“……”
守夜丫鬟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担忧,隐隐急切起来。
“季姑娘?季姑娘?奴婢进去了。”
“别!”季妧仓促出声后,清了清嗓子,“我没事,刚刚起夜时不小心撞了东西。”
守夜丫鬟忙问:“季姑娘有没有伤着?要不要奴婢进去伺候?”
“不用了。”季妧深怕她推门进来,忙道,“我没伤着,已经重新躺下,就要睡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那季姑娘再有事的话,记得喊奴婢。”
“好……”
直听到脚步声往东边去了,季妧才长松一口气。
见她似是吓着了,关山拍了拍她的背:“别担心,门闩上了。”
季妧豁然抬头,牙咬的咯吱响:“你再说一遍?”
关山避开门闩俩字,提醒道:“这次招来的是守夜丫鬟,下次招来的许是巡夜侍卫,王府侍卫训练有素,我进来颇费了番功夫。”
再费功夫,不还是进来了?
季妧哼笑:“招来了更好,正好将你这偷香窃玉之徒抓去。”
嘴里这么说着,声音还是小了下去。
“并非偷香窃玉,只是来看我的娘子,不过——”
关山一只手托着她的背,腾出的那只手穿梭在她丰盈柔顺的发间。
“娘子是不是该跟为夫解释一下,刚刚那丫鬟为何称你为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