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都要急哭了:“贫道若说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且问你,去找白管家的那个妇人长什么样?”
“高颧骨、尖长脸、吊梢眉、三角眼……”老道士努力回想着,“反正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季妧听完他的描述,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人就是季秀娥。
她早就怀疑,凭朱氏,消息怎么可能那么灵通,不但第一时间就知道白家需要人冲喜,紧跟着还能想出让她去陪葬的主意。
果然是季秀娥。
还真是……不把二房的人全部害死不罢休啊。
老道士见她陷入沉思,小声向旁边的小舟求救:“小娃,给贫道松个绑。”
他以为小孩子嘛,心肯定软。
谁知小舟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老道士还欲说话,被季妧抬脚踹了下椅子腿,顿时老实了。
季妧眼底带嘲:“即便你是无意,可我最后进白府毕竟是因为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哎呦亲娘……”老道士都要绝望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妧也不说话,从旁边的货架上拿起一把割绳子的刀片,在指间灵活转动着,眼神越发寒恻。
老道士傻眼了。
“居、居士,千万要冷静,冲动容易造孽——啊!”
眼看着那把刀越逼越近,老道士最后一个字直接叫跑了调。
结果季妧又将刀片收了回去。
老道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对旁边的青年说:“这老道坑蒙拐骗,不知害了多少人,手上染了多少脏,送他去衙门见官。”
“诶?!!别呀女居士!我平时就是胡邹几句,糊口而已,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看你如此貌美,必定也是个心善的,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饶了贫道一回,贫道给你念一辈子的金刚经……”
老道士一脸哀求,为了应景,还硬挤出一滴泪来。
季妧气笑了:“你一个道家的,念什么金刚经?我给你念往生经还差不多。”
老道士一点也不觉尴尬:“贫道一急就弄串了,其实金刚经我也会几句……你若不喜欢,我还可以用道家秘术给你祈福……”
季妧已经懒得听他在那糟扯了,往外面看了眼,收回视线道:“我刚才观了天相,算出你命里有此一劫,你就安心去大牢呆着吧。”
徐来福解开绑在椅背后的绳结,拽着人就往外走。
“女居士啊!你不能这样!你行行好,贫道才从大牢出来没几天……”老道士还在垂死挣扎。
关山听到前面吵闹,过来看情况。
“怎么?”他问季妧。
季妧道:“没事,一个骗子。”
老道士看到关山,先是愣了下,紧跟着双眼乍亮。
“你、你……你是那个……我记得你!我救过你!”
季妧这才注意到关山没带斗笠,心里一紧,赶忙让徐来福把老道士又带了回来。
这老道士一直盯着关山脸上的伤疤看,不会认识吧?
询问的眼神看向关山。
关山摇头:“不认识。”
老道士急的跺脚。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当初都不成人样了,顺河飘下来,是贫道把你捞上岸的!
我的独门伤药全都用来给你处理伤口了,怕你夜里冻死,还给你偷了人家的袍子,也是我把你送到那什么大丰村的……这些你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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